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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惊奇

2020-09-14 10:31:37

(一)

  电话丁零零闹起来时,我正满手心湿汗地抓着短剑,沉浸在电视剧《大唐双龙传》精彩的剧情中。短剑是父母两年前去少林诗寺游玩时给我带回来的,虽然未曾开刃,可剑鞘上有篆体镌刻的“龙泉”两个字,看起来很带劲。  姐姐接了电话,我悄悄撇了她一眼,她似乎并不高兴,闷闷地哼了几声,便挂下了。  “是谁啊?姐姐。”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姐姐已经回到了我身边,可是她明显注意力已经在电视下载本站视频APP,高速不卡,撸的快,射的爽点此打开隐藏内容继续看剧之外了。  难道她要外出了么?我不喜欢姐姐晚上出去,父亲还在北京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而母亲则为了外婆家的事去济南了。家里就我们姐弟两个,姐姐如果出去玩,我其实会很害怕黑夜的。  “找我的,恩,没什么!”姐姐心不在焉地回答。她不经意地甩甩头发,一股清爽的香气涌来,沁入我的心脾。我转过身来,专心致志地打量她那牙雕一般的面庞,心想若是姐姐穿上一套云白飘逸的长衫,绾起高高的云髻,再提上一口长剑,必然比电视剧里的师妃暄还要有仙子气息。  “瞧什么呢,小色狼?”姐姐发觉了我的痴态,娇笑着捏捏我的鼻子。  “你不要出去嘛,姐姐,我怕……”  “谁说我要出去的?”姐姐皱皱眉头,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  我抓住她的手,笑着叫道,“不出去就好,嘿嘿,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出门也危险。万一有点麻烦,爸爸妈妈回头要说我不照顾你啦!”  “呸……得了便宜就卖乖,你这臭小子!”姐姐的眉头舒展,轻盈地站起身子,一边解着外衣,一边向卧室走去。  她凝脂玉膏一样的肌肤暴露在我眼前,我顿时觉得分身膨胀了几倍。如果她不是我姐姐该多好?我暗暗咬了自己舌头一下,让自己清醒,但清醒的结论是,如果慕容琪不是我的姐姐,我根本也没有机会见到她美丽的躯体。  “怎么?你这就要睡觉了?”能听到姐姐的承诺,我已经足够满意了。于是我的目光与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寇仲与徐子陵身上。  “我换套衣服,你娟姐姐要我出去陪她吃夜宵。”最后两个字是和闷闷的关门声一起到来的。  娟姐姐是叔叔家的女儿,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只比我姐小一岁。叔叔和娟姐姐的妈妈毓惠婶婶在十年前就离了婚,娟姐姐判给了她的妈妈。虽然叔叔一再分辨是毓惠婶婶手段更高,可是爷爷还是不肯原谅他。  爷爷说过,我慕容家的孩子行不必正,但德必正;思不必齐,但心必齐。叔叔浮游商海多年,手段哪里会比婶婶差了,他不要娟姐姐,终究是为了省事端。  果不其然,他离婚不到四个月,就娶进了四海财团的三小姐杨诗灵。诗灵婶婶出身大家族,却仍是个俗女子,至少比我记忆中的毓惠婶婶俗气。她穿着谈吐倒是高贵,可性子傲的紧,爷爷一直都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  事实上,娟姐姐根本没有真正离开我们慕容家。爷爷在世的时候,每周姐姐都要去爷爷那里,后来我爸爸妈妈接上了班。甚至于爷爷的遗嘱里还特别注明了百分之三的遗产给娟姐姐,而且是从叔叔的那部分里扣除。  在周洁大律师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遗嘱时,诗灵婶婶一听到这个,脸立刻变色了,当众便离了场。叔叔恨恨地骂了绢姐姐“小贱人”,于是老爸虎着脸给了叔叔一个耳光,两人为这事龌龊了半个月。  姐姐和娟姐姐感情好极了!  失望,然后麻木。每个和姐姐打交道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我当然无法阻止姐姐的决定,不仅是我,全家也没有一个人能影响的了姐姐的。以前爷爷在世的时候,称姐姐是“咱家的犟驴子”。  想起爷爷,我心底油然泛起一丝忧伤,但随即爷爷往日那慈善可人的音容笑貌却又呈现在我眼前,这感觉仍然是美好的。  姐姐走出卧室时,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外套却是镶了金丝边的银白色短褂,十分的酷。姐姐的从鞋盒子里取出一双银光闪闪的高根皮鞋,鞋面上有朵怪异的花,花心内赫然镶嵌着颗粒状的紫色水晶。  这双鞋子打出盒子里取出便光彩照人,可一踏到姐姐脚下,却马上掩入她更加夺目的风采里。  “我出去了,不会太晚回的。你要困了就先睡觉,不要给大灰狼开门哟!”姐姐讥诮地笑笑。  我臊着脸说,“我才不是小白兔呢!”  “你要带好吃的给我哟!”  “晓得了!”  伴着“克答、克答”的脚步声,姐姐离去了,我的面颊上却还是热乎乎的。  我的胆子小,全家人都喜欢拿这个嘲笑我,特别是姐姐,她竟说我是“小白兔”,还不是嫉妒我“白”吗?不过,姐姐比我还要白,绢子姐姐说她那是“白天鹅”。真不公平,同样是白的,我就是白兔,她就是天鹅?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视剧已经结束了,林峰唱起了《双子龙》,我索然地关掉电视,打着哈欠回自己的房间。时间还早呢,我可不想这么早睡觉,打开电脑,接入网络,我要开始自己的虚拟人生了。  刚一钻进一家小说爱好者的聊天室,十多句问候的话便向我抛来,当然这其中有尊敬或客气的祝福,也有挑衅的句子,譬如:“你是真的榜眼吗?”  “我怎么不是?我不是谁是?”我打出十多个“哈”字,表示自己的俾倪。  “榜眼”正是我的网名,也是我做为网络小说作者的“笔名”。您别看我才十七岁,不过是个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可是凭借两部长篇武侠小说的出版,我在网络小说读者中已经小有名气了。但让我每每偷笑的是,没有人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对外总是“不经意”地表示自己是个学者。  学者?可不!我可以详尽地向您描述一个中年高级知识分子的一天,比着我爸编就是了。况且以老爸为代表的这一代中国学者“小萌芽”,生活内涵极其简单。在我如花的妙笔之下,您可能觉得还真实;要真让您看到了,恐怕不骂几句街是不现实的。 仿佛是先天的吸引,在我眼里姐姐就象是女神。我向她索要所有的照片,把我五十平方的大卧室装饰地跟小博物馆似的,不同的是在这里慕容琪是唯一的主题。  父亲是很严肃的人,偶然看到我卧室的陈设,也忍不住开玩笑说,“阿琪又多了一间卧室。”  我当时听得心念一动,姐姐如果和我睡在一起,那会怎么一种奇妙呢?母亲对我的做法不置一词,但我总觉得当姐姐和我在一起时,她看我们的目光就会是异样的。  正对着我的床,我摆了一只两米二高的屏风,屏风向外的一面上是精确地按两倍放大的《花溪渔隐图》,这是明代风流才子唐伯虎的名作。向内的一面,却是姐姐轻纱裹身漫步在Hawaii的沙滩上。  这是从姐姐寄回家的DV上剪辑下的,经过技术处理,制成了与姐姐等高的图象。于是每天我一觉醒来,都会看到姐姐向我走来,海风仿佛随时可以揭去她身上最后一点遮掩,她微笑着迎接晨曦中我的一柱冲天。  我酝酿了许久的情绪,在说出自己心理的阴暗时,却仍羞于启齿。我的女神慕容琪,她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美好的。但她曼妙的躯体上更具有火柴效用,可以让我目光方一瞥到,便可点燃浑身欲火的,却是那双从微扬的海沙中移出的裸足。  她们仿佛是缪斯鼓动的节拍,随时会落到我的心里,奏起生命激扬的旋律。  是的,我是恋足的。不光是如此,我还渴望被践踏,被我的神仙姐姐踩在脚下。  但,那一年,包括那之后三年里,因为她在美国读书,我见到她的日子屈指可数。姐姐是天之娇女,在拥有了出众的容貌,显赫的家世之外,她的智慧也是惊人的。十五岁离家到美国读书,二十二岁获得双博士归来,她人生的第一步比最经典的教科书还具有研究性。  我无法亲近姐姐,无法满足那刚刚在我心底萌芽,却在意识中懵懂不识的足欲。这时,一双被变态地涂了Les Bellesde Ricci香水的丝袜带来了我的噩梦之源。  Les Bellesde Ricci是由法国Nina Ricci推出的香水,专为年轻的美少女们而设计,基调清新,香味朴素,体现了出少女清纯迷人的气质魅力。  当我第一次嗅到她时,仅仅凭着我先天的有创造力的嗅觉感受,便痴痴以为那会是姐姐的气味,后来当姐姐真的与我相伴时,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太多了,姐姐的味道远不是这些庸脂俗粉可以模拟。  那一次叔叔来我家和爸爸谈一些家族的事,诗灵婶婶竟寻了来,她虽说年纪比叔叔小许多,那年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借着那夜的暮色,她黑色的长丝裙,黑色的纱巾,黑色的高跟凉鞋,仿佛暗夜的精灵。  而那浓密的乌发盘在头上,瓜子脸略施脂芬,秀挺的鼻梁,双眼炯炯有神,一对丰乳高高耸起,在衣内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浑身散发出一种淡雅、知性的美,竟一时间让我产生不敢正视的感觉。  母亲了解父亲谈话不喜人打搅,又不好示意当时在客厅里谈性正浓的父亲“移驾”书房,便引了诗灵到我房里来。那恐怕是诗灵第一次到我的卧室,她一眼看到《花溪渔隐图》,便附庸风雅地赞了几句。  母亲只笑而不答,待到他们转到屏风侧面去,诗灵瞥见屏风后姐姐仙人般的姿态,竟呆了一阵,才稍有些尴尬的问,“嫂子,你怎么给阿忠挂这照片?”  母亲不动声色地道,“这是孩子自己挂的,他那么大了,有自己的眼光。”  诗灵哑然失笑,许久才道,“这么色的孩子,将来怕不是个风流种子?”  这段对话是去年母亲与姐姐谈天时,提到我而引举的一段逸事,之前我丝毫不知。  姐姐听了坏坏地笑着,一边用手指羞着我的脸,一边打趣道,“从实招来,你做了多少风流勾当?”  我只能傻傻地回上个笑容,却不敢倾吐心中的苦水。  那日我放学后,与好友郑明去北城的古寺里玩,耽搁了不少时间。  回到家时,叔叔婶婶正打算离去,叔叔像往常一样,认真地打量我一下,拍拍我肩膀道,“好孩子!有长进。”接着和笑吟吟的诗灵婶婶信步离去。  这天夜里我在枕头下意外地发现了一双黑色的长统丝袜。轻轻嗅着Les Bellesde Ricci逸散出的少女清纯迷人的香气,我勃起的分身颠簸一般地跳动着,比心跳的频率还快。  仿佛鬼使神差,我把她们套在了我的分身上,裹住那根爆涨的长龙。闭上眼睛,轻轻揉动,黑暗的视野一瞬间变的辉煌,那片阳光海滩,十九岁的姐姐,白纱裙,白莲花一般的玉足……  当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身心的冲动,滚烫液体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