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之色
1礼物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男人的脸。
「你就是他们送给我的礼物么?也未免太普通了些。」他冷冷的说,面无表情。
和送我过来那些人不同,他虽然长相俊秀温文,却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第一次见到的人,也许会难免对他产生畏忌。
可惜我的手臂已经麻木的快失去知觉,而且,我想接下来我不会有比现在更坏的局面。
「能不能请你帮我解开,先生。」我说:「即使你想退货,也得保证货物的完整性不是么?」
我现在正被细小的绳子捆了躺在一个盒子里,虽然穿了衣服,却挡不住任何私密的部位。他们在我充分调教过的肛门里插入了一根电动按摩棒,而前面只在阴蒂上贴了一个跳蛋。
所幸的是,他们没用口塞堵住我的嘴。
「送给那位大人的礼物必须是处女。」他们这样说过,所以那群负责调教我的家伙,只干了我的后面和嘴而已。
他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望着我。
「他们将你调教的很不够。」他下了结论。
我默然,看来是我疏忽了。
被麻醉药迷倒的时候还好,现在醒了,那探入身体深处缓慢而机械的刺激,简直让人难以忍受。阴蒂上的酥麻,令我很有排尿的欲望。
天知道我已经这样呆着多久了。
我闭上眼睛,花穴因为空虚而收缩着,不断有温暖的液体流出来。
压抑着身体内部一波波持续高涨的冲动,我能感觉到我下身已经濡湿一片。
「嗯……」我扭动着身体,这个男人看不上我,不知道是幸或者不幸。
我听见他站起身来,脚步声逐渐远去,然后是自动门卡吱一声合上的声音。
我想他大约是想要处理掉我这件货物。
本来这件事情成功率非常渺茫,我倒也有十足的心理准备。
不过依然会很遗憾而已。
「主人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突然,我头上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再度睁眼,一个如同洋娃娃般张着金发卷发,五官精致的女孩趴在礼品盒的边沿上望着我,她看上去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
她美丽的翡翠色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天生的笑意。
我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件屋子里的,或者她一开始就在,而我并未感觉到?
果然,想要接近还是不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个女孩伸出一只手来,然后我感觉到有东西碰到了我的花瓣,她竟然将一根手指探入我的花穴之中!
「你做什么?」我冷冷的望着她。
她很快拔出手指,将那根被我沾湿的手指送进口中舔拭。
「很甜。」她笑着说,「我不过是验货,主人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还好你的处女膜不是人工的,否则他会立刻要了你和送你那些人来的命。」「现在纯正血统的亚裔很少,主人偏好黑发,说不定你会招他喜欢。」她用手握住按摩棒露出的部分,突然开始抽插起来。
我无法阻止她的行为,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我脑中变成一片空白,身子痉挛着撑起,本来就已经敏感到极致的身体,在这加成的刺激之下,达到了高潮。
2进程
「我是凯西儿。卢菲,西院的见习管事。」少女将从我体内拔出的粗大按摩棒丢到一旁,熟练的解开我身上的束缚。
「我是应该对你说『你好』么?」手获得自由后,我起身解开剩下的部分,取下跳蛋。
凯西儿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用与她外貌完全不合的口吻道:「你和别人不太一样。不过,如果你还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用各种东西插烂。」「还有,刚才你见到的是西院管事李奥大人,并不是主人哦。」她调皮的对我眨着眼睛。
那为什么那个人说我是送给他的礼物?难道我被那些人愚弄了?
我盯着凯西儿,这才发现,除了脸蛋以外,她完全就是个发育成熟的尤物。
白皙如牛奶般的肌肤闪着缎子般的柔和光泽,硕大的乳房如两个成熟的蜜桃般挺立在她胸前,半透明的吊带小衫无法藏住那粉红的乳晕,不盈一握的细腰和丰满的臀构描绘出最性感的线条,她下身未着寸缕,与头发同样为金色的卷曲毛发之中,隐藏着引人犯罪的秘密花园。
「我以为我是送给……你主人的。」我有些茫然。
凯西儿歪着头,用纤长的手指抵着她生的有些肉欲的唇:「嗯,那是因为,李奥大人的右眼就是主人的摄像头,他可以通过他看见一切。」「还有就是,我们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都植入了微芯片,主人的命令可以第一时间传达。」
「我也需要植入么?」
「不需要。因为你是『玩具』。」她回答。
「当然如果你破格被提升为管事的话,你也会被植入。……但这么多年,『玩具』成为『管事』的,也只有两个人而已。」她微笑着:「我就是其中之一。」我确信凯西儿的身体经过了改造,以她的说话模式,年纪在她外表所呈现的这个年龄上翻一倍,我都不会怀疑。
我被告知当前还无资格面见主人。用凯西儿的话就是:「你还没调教好之前,送给主人是危险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被她捆在床上,她正用假阳具侵犯我的肛门。
「所谓……管事,难道就是负责调教?」来之前长时间的经验,使得即使从非正常的那里侵犯我,我也能获得快感。就如同这个时候,我已经临界高潮。
她跨在我身上舔着我的身体,湿润而灵活的舌成功在本就敏感的身体上点燃火焰。
「当然不是……呵呵。」她支起身子,涂了蔻丹色指甲的手指抚慰着自己的阴蒂,她濡湿火热的花园摩擦着我的腹部。
「我……对你感兴趣……所以请求了主人……」「放开我吧……」我叹息道。
既然这个女人对我有兴趣,那么,让她成为一个突破点,未尝不可。
凯西儿饶有兴趣的解开我手上的绳子。
「你想要怎样?」她笑的天真无邪。
我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我不想总那么被动……尤其是,对方是你……」
3任务
「今天和我出去吧?」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凯西儿趴在我身上说道。
「哦?」我不知她为何这样说。
难道这里不是无许可证不得外出么?我在前两天才看见一个企图逃走的女人被自动防御系统射成了肉泥。
「我们是去完成任务,傻瓜。」她笑,「我们要去为主人的一个开发计划铺平道路,必要时候,可能要杀人。」
「为什么是我和你去?」我身体骤然一僵,额迹有冷汗冒出。
凯西儿安抚一般抚摸着我的乳房,笑道:「这是主人的安排,我也不清楚呢。
不过你放心,我怎么会舍得伤到你?待会儿你就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好了。」我压抑着手部的震颤,难道那个男人知道的,比我以为他知道的还多?
车在飞驰,凯西儿穿着几近透明的访古罗马纱衣坐在我身旁,她殷红的乳晕和金色的草丛在时明时暗的街灯下一览无遗。
我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被她握住右手。
这是我两个月来第一次穿正式的衣服。
「维,等会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只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知道么?」她对我微笑,如壁画中的天使。
可惜这不过是恶魔的表象而已。
我们的目的地是个如同宫殿般繁华的城堡,一个肥胖如猪的老头早已在门口等待。
若不是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说他是一头野猪我亦不会怀疑。
他以带满戒指的短粗的手接过凯西儿的柔夷,故作绅士的在上面吻了一下。
凯西儿咯咯的笑着,挽住他的胳膊,转头抛了个媚眼,示意我跟上。
我不知道任务的对象是不是眼前这个老头,但我对他的印象绝不能说好。
穿越过无数华丽古典的走廊,如猪的老头在一扇金壁辉煌的门前停了下来,对凯西儿一鞠躬:「老爷已经在内等候卢菲小姐多时了。」原来目标人物另有其人。
凯西儿对他点点头,他即低着头退下,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望了我一眼。
那粘腻的眼神,真让人恶心。
门自动打开,看见眼前的一切,我恍如置身十六世纪的欧洲宫廷。
一个披着大耄的枯瘦老人坐在一具轮椅上望着我们。
他有如爬虫类的冰冷眼神,在打量过凯西儿之后,落到我身上。
「她是谁?」带着死神气息的冰冷声音,明显是在询问凯西儿。
凯西儿笑得很妩媚,她缓缓走向那老人,跪在他面前。
「她不过是我带来『观看』的,这样能增添情趣不是么?」老人的视线始终锁在我身上,我也用毫不畏忌的眼神回视他。
这样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凯西儿似乎也有些着慌,她起身跨坐在老人身上,用丰满的双峰蹭着对方干枯的身体。
「我们开始吧,韦德拉先生?」她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询问着,那慵懒柔媚的语调,配上这样的尤物,我想是男人就不会拒绝。
但显然,这老头并非正常人。
他推开了伏在他身上的凯西儿。
「我要她。」他以手中的权杖指着我:「自慰。」凯西儿像是着了慌,她拉着那位她称做「韦德拉先生」的老头哀求道:「薇薇安是主人还没使用过的人,先生,请你看在主人的面子上……」韦德拉不为所动,只如盯着食物的蛇一般盯着我。
「这不是我的义务,所以我拒绝。」我迎上他的视线,越是这样的挑衅,越让我厌恶。
「卢菲小姐,如果你的主人愿意将她送给我,那个议案,我可以无条件通过。」我想他口中的议案,应该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如果那男人真重视这个的话,他应该会答应他。
毕竟我不过是这么无足轻重的一只「宠物」罢了。
我冷冷一笑,等着凯西儿的答复。
主人既然在她头脑中安装了微芯片,定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凯西儿一直低着头,等她再度抬头的时候,她的表情冷的如冰霜一般,和之前的李奥管事一样,她身上洋溢着某种平日没有的压迫感。
「抱歉,韦德拉先生,这个人不能给你。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一周以后我可以将她送给你用一个月。」
看来是主人借用她的身体传话了。
只不明白,为何他不直接干脆的答应韦德拉?
只是转瞬之间,我就明白了,这些人,越得不到的东西往往就越好,如果现在韦德拉对我感兴趣,我的归属权属于主人,自然能更有助于他对韦德拉提出要求。但是,这无疑也是个赌注,如果韦德拉一怒之下拒绝,那么一切都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韦德拉还是盯着我,我也看着他。
「好。」他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凯西儿也笑了,但这种冰冷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不和谐。
她又开口了,只不过这次是对象是我。
「让韦德拉先生高兴吧,在不伤害自身的前提下,服从他的命令。」这算是我第一次直接从主人处接到命令。我明白他所谓的「不伤害自身」指的是我的处女膜。
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会重视这东西,真是好笑。
我必须得表现的像一只听话的「宠物」不是?所以我很快脱光了衣服。
和凯西儿一样,我那条连衣长裙下一丝不挂,只不过黑色让人发现不了而已。
和凯西儿比起来,我的乳房和臀部,都如同未完全发育的青涩女孩一般,而且我的身高比她大约高出二十公分,裸身接受她「调教」时,我常自嘲在她面前我就是个男人。
韦德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的身体,不知为何他的视线开始变得火热。
「开始吧。」他下了命令。
我跪在他面前往后仰去,最大限度分开双腿,在他眼前完全暴露我的秘所。
以一只手撑着地面,我的另一手熟悉的分开花瓣,拨弄着前端那可怜的小小突起。
手指向后方探去,在花瓣内部画着圈,却不能进入。
我低声喘息着,感到下体开始濡湿。
手上的动作更粗暴了些,我索性躺了下去,我乌黑的长发铺在身下,如一张地毯。
我在他那厚厚的编金丝纯手工波斯地毯上磨蹭着身体,两只手都在下体努力。
无法探入花穴,便挑逗后穴,我将两只手指毫不费力的插了进去。
前方粗鲁的揉捏和后方的抽插,虽然不够猛烈,但不多时候,我还是勉强达到了高潮。
我伸出舌头,以极其诱惑的方式将被自己蜜汁沾湿的手舔拭干净,这个时候,我一直望着韦德拉。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我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想他对此应该还满意吧?
凯西儿卧坐在韦德拉身边,静静的看着。她身上那股奇怪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我跪起身来,爬到韦德拉身前,在他未下命令之前,掏出他大耄下已经挺立的巨大分身。
从外观看,无法想象这样干枯的老头居然有那样粗大的阴茎,由此可见,他年轻时该是怎样一个游戏花丛的人物。
我用手上下撸弄着他的阴茎,然后张开口,从龟头开始含入口中,逐渐整个吞入。
韦德拉一直没育阻止我的意思。
微微仰头,将口腔和咽部保持一条直线,以便他的阴茎能深入到咽喉深处。
伏在他身下吞吐着他的粗大阴茎,韦德拉如鸟爪一样的手绕过我的腋下,捏住了我的乳尖。他突然间恶意的掐弄,让我的动作为之一滞,但我很快感到他的急切。我微笑,即使是我如同奴隶一般为他服务,他在这场性爱之中,也决不会占有主动权。
凯西儿起身来到我身后,我能感觉到她抓住了我两侧臀肉。
温柔湿软的触感从会阴传来,她在用舌头舔拭我的花瓣。
我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侍奉口中的韦德拉之上。
凯西儿捏住了我的阴蒂,她的舌头已经探入花瓣的深处,她正吮吸着我花蕾分泌出的液体。
我微微摆动臀部,追寻着凯西儿时深时浅如灵蛇一般的舌。
韦德拉已经开始粗暴的揉搓着我整个乳房,他对我乳尖的暴力拉扯,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要将它从我身上撕裂。
口中腥檀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口腔也被涨满的几乎没有空间让我的舌继续侍候他。
我明白他要射了,于是我加快了摆动的速度。
伴着凯西儿将舌头探入我的肛门,韦德拉在我口中射出了大量浓稠的精液,他的身子一阵痉挛,抓紧了我的乳房,与此同时,我感觉到我嘴里的家伙迅速的疲软下去。
我撑着他的大腿抬起头来,张开嘴让他看我口中原本属于他的精华。
韦德拉蓝色的双眼泛出一丝黝黑,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脸。
然后,他那枯枝一般手幽灵般移到我的脑后,他低下头来,用啃咬一般吻住我的唇。
我和韦德拉交换着唾液和他的精液,凯西儿在我身后以唇舌和手指取悦着我。
这是多么奇妙的事?
韦德拉盯着我和凯西儿穿好衣服之后,对凯西儿道:「希望你提醒你的主人,不要忘了他的许下的承诺。」
凯西儿微笑着答道:「主人让我转告您,如果您对这个条件满意,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议案的事……」
韦德拉很干脆的答道:「看见她被送过来的时候,我就会为他燃一盏明灯。」凯西儿悄悄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手心已经被汗液浸湿。
她脸上依然挂着模式化的微笑:「那么我们就先告退了,希望韦德拉先生能记得这个承诺。」
她带着我优雅的欠身,转身时,门已经缓缓开启。
「我期待你的再度造访,薇薇安。」韦德拉在我们身后说道。
我醒悟到他是在呼唤我,于是我转头对他微笑。
「我也会期待那一天的,韦德拉先生。」
4命令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在凯西儿的说明下观看韦德拉先生生活习惯的各种录像,包括观看他喜好的女人和他喜爱的做爱姿势。
我发现,那个老头的生活接近一个清教徒,而他在去年一年之中,有过的性爱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其中有两次是和凯西儿。
「韦德拉先生根本就是个阳痿患者,我每次起码要挑逗半天他才能有点反应,不知道上次怎么对你就那么快。」一边以手中的遥控器快进着录像,凯西儿一边气鼓鼓对我抱怨。
我将她有点粗鲁的拉进怀里,分开她白皙赤裸的双腿,将两根手指送进她的花穴。
她在我怀里咯咯的笑着,扭动身子,她在我的探索和抚弄下很快一片潮湿。
「维,你为什么不是男人呢?」她狂乱的吻着我的脸。
我毫不犹豫的捕捉到她的唇,找到其中她那调皮的小舌,以齿缘轻轻啃咬。
「我是男人又怎样?你会背叛主人和我逃走?」她的幽径收缩着吸附着我的手指,甜蜜的液体淌下来,滴在我下身的毛发之中。和身体的愉悦相反,她脸上露出深深的悲戚。
「不可能,我不会重蹈那个人的覆辙。」
我很想问她「那个人」是谁,但现在显然不是开口的时机。
我翻身压倒凯西儿,以唇舌膜拜着她诱人的身体,缓缓蜿蜒而下。
她张开双腿,配合着我对她下体的爱抚,她的花蕾已经怒放为一朵流淌着蜜露的鲜艳的花朵,楚楚可怜的等着采摘。
我增加了探入凯西儿身体手指的数量,猛烈的进出着她的身体。
「维……好棒……嗯嗯……慢点……我嗯啊啊……不行了……」凯西儿在我身下摆动着她那头鲜艳的金发,脸上露出了如痴如狂的表情。
她就快要高潮,而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她的头顶望着屏幕。
录像中出现了一位青年,黑发黑眼,由于是快进,看不出他对韦德拉说了什么。
韦德拉的脸上的欣赏和兴奋虽然一闪而过,但我没有忽视。
凯西儿虽然在我面前如娇弱的小鸟儿,其实却是个很残酷的「管事」,这次我终于有机会看她惩罚背叛者。
她给那个女人灌入足以另一头大象发浪的春药后,在对方的肛门和阴道中都插入了如成年男子手臂一般粗细的巨大按摩棒,以束缚带约束起来。
然后她带着倒刺的皮鞭抽击那个注射了清醒剂的女人的背部,再在那如被野兽撕裂般的伤口上撒上据说能促进伤口愈合但却能放大疼痛的液体。
「她是要送给卡迈尔先生的,我们必须先做一点处理。」她对我微笑,而我们面前正有十数个男人围着那个女人等着上她。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我认为她是想看我的反应。
今天就是主人许诺要将我送至韦德拉先生处的日子,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考验?
「你知道我们要怎么做么?」凯西儿趴在我身上笑道,她的眮体上溅到的那女人的血,就此沾在我身上。
我皱了皱眉,无论他们怎么做,我都不感兴趣。
凯西儿沾着我身上的血,涂在我乳头上,然后伸出舌头去舔拭。
「我们会锯掉她的四肢,将她放在花篮里给卡迈尔先生送去,因为卡迈尔先生喜欢这种明明很强势,却完全无力反抗的女人,他说过,这样只有躯体的女人干起来很爽。」
「然后他会在接近高潮的时候轰掉那个女人的头,据说这样,她的括约肌会在瞬间收缩然后扩张,令人欲仙欲死。只是这种机会,一般人也没有办法享受到。」她咯咯的笑着,如妖艳的花朵一般。
我尽力压下恶心的冲动,我不畏忌杀人和虐杀,但她提到的那种,是我记忆深处不愿意触及的痛苦部分。
我看着那个女人,她明显也听到了凯西儿的说明,她的瞳孔因为痛苦而缩小,泪水从她的眼角溢了出来。
此时她的嘴里被一个男人的阴茎塞满,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也盯着我,可惜,我无法回应她眼中不自觉流出的求救的信号。
「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了。」我暗暗吸一口气,放松攥紧的拳,尽量平稳的对凯西儿说道。
凯西儿望着我,她不笑了,脸上却流露出一种不安。
我转身欲走,却被她唤住。
「维,主人要见你。」她对我道。
这样说来,我终于可以见到那个男人了?
我压抑下因为刚才看到一幕的不快,随着凯西儿来到一间内侧全白的屋子里。
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在凯西儿打开这扇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我无法和那个男人面对面,他是要通过立体投影来「召见」我。
大概是关于晚上去韦德拉先生处的一些事宜吧,虽然有些失望,不过我觉得,我已经在一步步的接近他了。
「维……你注意不要激怒主人……」凯西儿欲言又止,她咬住下唇思索了片刻,又道:「无论怎样,我会等你出来。」
我微笑着吻吻她的脸颊,可惜这缕微笑并非自我心底发出。
谁会将这个如小天使般可爱的女孩儿,同刚才那个因为血腥而两眼放光的魔女联系在一起?
正因为她这两幅面貌我都见过,才觉得更恶心。
凯西儿退了出去,小心的带上房门。
我寻了一把椅子坐在屋子正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不多时,屋顶打开,伸出一个球形投影仪来。
伴着「啪」的一声,那缓缓旋转的球体周身开始散发柔和的光辉,片刻之间,我面前就坐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
他一头银色的发丝,脸苍白的吓人,虽然身形比过去我见到的单薄了些,骨架轮廓却很宽大,他的脸脸清晰俊秀,上扬的眼角蕴含着潜在的性感,而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却像要将他凝视的人冻成冰。更何况,他身上那种凌厉气势,不是所有人都能具备的。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比起衣冠整齐的他而言,几近全裸的我看上去应该很不雅观吧?
我自嘲的笑笑,以我这种身份,雅观不雅观又有什么意义。
「主人叫我来,是为了韦德拉先生的事情?」我决定开门见山。
他的眉毛又习惯性的皱起,我想他是对我的唐突有所不满。
「在主人说话之前,宠物不得开口。难道凯西儿没有好好教导你?」他用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声音说道。
我微笑:「很抱歉,是我的疏忽。」
他好奇的看了我片刻,然后他说:「你今天晚上会被送到韦德拉家里,但在此之前,我必须在你身上印上印记。」
「主人说的,是要在我脑中也植入微芯片?」我的手心被汗液浸湿,但我脸上的表情应该没有太大变化。
「不需要。」他冷冷的说。「宠物没有资格植入微芯片。」我在心底暗自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又从地面升起一口精致的牛皮箱子。
「打开它。」他命令道。
我依言打开它,那其中卧着一根从任何角度看都有如真人性器的人造阴茎。
我将它取出来拿在手上,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主人不亲自来夺走它么?」我微笑着问他。
自从我说第一句话以来,他眉间的皱纹就没舒展过。
「不用。」他说:「用我给你的东西代替我行使这个责任吧。」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种方法,也真亏他能想的出来。
这小小一层薄膜的归属权,就真的那么重要?
我分开双腿架在靠椅扶手之上,如此一来,我的所有私密都被展现在他眼前。
将那仿真阳具送入口中以唾液细细润湿,我用一只手按摩揉捏着自己的阴蒂。
身体开始变得燥热,花瓣之间也被蜜液润湿。
我分开自己的花瓣,将人造阳具的头部缓缓推入。
它遇到了必然的阻隔。
咬住牙关,我手上一施力……撕裂的痛楚从下身传来,那玩意儿终于没进去小半。
我深呼吸,努力放松身体,继续往里推送着那个大家伙。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处女。
主人用这种手段,让我以自己的手,亲自剥夺了它。
我闭上眼睛,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大,自从找到那一点之后,疼痛混在快感之中,反而成了一种催化剂。
在我达到高潮的那一刻,我手中的东西似乎也向我的身体内部射进了火热的液体。
我有些吃惊的将它拔出来。
它的顶端还挂着一丝白浊,看起来很像精液。
居然仿真到这个地步……这里的「进步」也真让人想笑。
但我必须严肃,因为宠物得尊重主人不是?
我被他们打扮的有如妖精一般,看见镜子中那个绝色美人的倒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会是我。
还是一身合体的高开衩黑色小礼服,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以香水百合别上。
不做别的修饰,反而显得更加雅致清丽。
纤细白皙的颈上是一条圆润均匀的黑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都有如小指肚般大,实在相当难得。
我对镜子里的自己微笑。
穿着细跟镶钻的黑色长带凉鞋,我随着那头他们告诉我叫做「瑞恩森」的猪走在韦德拉那城堡般房子的华丽走廊之中。
不同的是,这次只有我一人,凯西儿不在身旁。
而我也不习惯那双鞋子那细高优雅的后跟。
「你真美……」那头口水都要流出来的猪在我身边刻意的蹭着,我对他温和的说着:「谢谢。」心里却在冷笑。
这种色胆包天的家伙,哪天被崩了脑袋恐怕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死。
我再次见到韦德拉,不在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大厅,而是一间更类似于寝居的地方。这次他穿着一身浴袍坐在一张躺椅之上,正在翻阅一沓报纸。如同马上就要就寝的一位平凡老人。
瑞恩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退出。
「韦德拉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上前去伸出右手。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对我笑着点头:「很好,卡尔倒是没有违背他的诺言。」他握住我伸出去的手,使劲一拉,就将我拉进他的怀中。
没想到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力气居然会这般大。
他的手沿着我的大腿缓缓往上,我咯咯的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他已经用过了?」他摸到了插在我花穴中的按摩棒,毫不掩饰的问道。
当然,除了这身小礼服,我的里面依然什么也没有穿。
他开始往外拔那根折磨人的棍子,我倒在他怀里咬着他的耳朵,分开双腿方便他继续。
「刚用过,还很新鲜呢……呵呵……」
他大约也看见了按摩棒上残留的血迹,他笑了。
「你真是个淫荡的孩子啊。」他扶我起来,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将我一条腿抬过他的肩头。
这个动作让我不得不抓住椅子扶手和他的肩膀。
「你看看你这里。」他的一根手指探入我的花穴,微微弯曲。
「告诉我,它在等待谁?」他恶意的将指关节曲到九十度,刮挠着让我兴奋的发抖的那一点。
这老头比起上次,话多了不少。
我一面喘息一面答道:「当然是……大人您……除了您之外,它只能是寂寞的……」
这段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但韦德拉显然非常受用。
他再加入一根手指,在我身体中进进出出,带出沾着红丝的粘液。
「你和他比较愉快吧?毕竟我已经是个老头子,没有办法满足你。」他不知为何停止了动作,我好不容易平稳呼吸,思索他突然冷却的原因。
在他从我体内拔出的手指上,我看见了一些白色的仿制精液。
「您为什么这么说?」我竭力扬起身子,捧着他的脸道:「他那玩意儿还及不过您一根手指。」
说实在话,我也无从比较其间的差异,因为我和我的主人,根本就没有尝试过。
韦德拉显然又为我的奉维高兴了些,可是他口中依然责备道:「作为宠物,你在他背后这么说,不怕他处罚你?」
我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不是只规矩的宠物,可他们规矩的宠物实在太多,往往是我这样的,更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
我用手指分开我的花瓣,花蕊中正有蜜露流淌出来。
「您非要说这些败兴的话?而不想做些更快乐的事么?」临行之前,主人除了用那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夺去了我的「第一次」以外,还下达了另一个命令。
我被送到韦德拉这里,不仅是要取悦他,更进一层,是要消除「主人事业发展上的障碍。」
韦德拉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他却拒绝施行器官移植手术,好在如今药物治疗也相当有效,至少我就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心脏病的症状。
主人给我某种粘膜吸收可用以对抗韦德拉处方药的药剂,将它们混在润滑剂之中。
我要做的,不过是在和这个老头做爱前,充分的「滋润」自己罢了。
我很清楚主人并未说出的这种对抗剂的副作用,它对正常人的心脏也有损害。
所以,如非必要,我不会贸然使用它。
我还有必须要完成的目的,应该说,它才刚刚开始。
韦德拉有三个儿子,其中一对双胞胎和他的关系一直交恶,因为老头的遗嘱,据说将大部分遗产留给了三子。
被送给韦德拉使用的第二天,我就陪伴他出席一个晚宴,有幸见到了录像以外的这对长的如同古希腊雕刻一般英武的双胞胎。
看到他们就不难想像,韦德拉盛年时该是多么风光。
那两人自我推着韦德拉入场就一直看着我们,他们那充满兽欲的目光,我怎可能分辨不出?
我微笑着听韦德拉向我介绍那些达官显贵,并礼貌的和他们招呼。
这一切都是难得的资源,必须好好把握。
中途韦德拉和一位前议长到休息室相谈,我百无聊赖,取了一杯红酒到阳台细细品酌。
可惜这竟然是个阴天,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有人也推开那落地窗出来,我有些不耐的转头,发现扰我清静的原来是韦德拉双生子的其中一个。
「过去没见过你。你是老头子的新情妇?」他毫不迟疑的走上前来,一手搂住我的腰,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情妇?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既然知道我是韦德拉先生的人,你还敢这样?」我冷笑道。
他好像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却不回答我的问题:「那老头子在床上能满足你?
你这里……」他伸出手,抚着我的下身:「怕是已经欲求不满了吧。」我握住他不轨的手,笑道:「这件事,就不劳让大公子操心了。」他左眼睑上有一颗细小的红痣,这正是他和他弟弟外观上唯一的区别。
他愣了愣,突然笑起来。
我推开他,难得这一刻的清静也被他破坏了,真是让人厌恶。
「你很有趣。」他在我身后说道,「我们迟早会再见的。」我头也不回,再度投入那场纸迷金醉的豪华宴席之中。
我当然知道我们会再见,而他们兄弟喜欢驯服「烈马」的爱好,我也很清楚。
太心急很可能导致失败,我还有时间,所以我要尽量让一切万无一失。
韦德拉刚好从休息室出来,看见我,他遥远的招了招手。
我微笑着向他走去。
「你真美,全场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和你想比的。」他赞叹道,一面伸出手来。
我将手放在他手中。
「我现在就想要你。」他示意我低头后,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为什么不呢?先生。」我顺势吻了吻他的唇,「这里不是有很多VIP 休息室可以用?」
5休息室
我趴在沙发上,分开两条腿站着,我的礼服已经被推到双乳之上。
韦德拉在我们出门之前,将我那条珍珠项链一颗颗塞入我的后面的穴孔之中,大约只留了两颗在外面。
如今他正在往外拉扯着它们,每一颗珠子越过我的括约肌,都会让我身体随之一阵痉挛。
韦德拉像是很享受这个过程,他估计将动作放的很慢,在珍珠快被拉出的那一瞬间,又狠狠的一拽。
我在沙发上磨蹭揉搓着乳房,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呻吟着。
花穴因为这样的刺激,已经溢出液体,我能感觉到温热而粘稠的东西沿着我的大腿蜿蜒而下。
他昨夜射过之后,让我将他的精液留在体内,没有清理。所以虽然未直接看见,我也能想象我后面那一派淫靡的景象。
韦德拉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终于粗鲁的将最后一颗珍珠扯了出来,扔在我面前。
我的后穴因为这样有点疼痛,但更多的还是快感。
我正想问他接下来要怎样,突然感觉到两根手指就那样插入刚取出珍珠的秘所。
「韦德拉先生?」我惊喘出声,他是想从后面上我?
会阴敏感的觉察到他的呼吸,痒痒的有些撩人,他的舌头先是沾取了我花蕾中的蜜汁,开始加入他手指的探索。
我努力配合他放松肌肉,这老男人的舌头简直太灵活了,很快,我就觉得腿有些软的站不住,两个穴口都因为饥渴的盼望着被更粗大火热的东西填满而收缩着。
我伸出头推拒着韦德拉的头,我喘息着要求他:「我不要手指……我想要你的家伙干我……随便怎样干都行……」
这种时候,说的越下流,往往越能激起男人的兽欲,他果然依言松开了我。
我跪在他面前,取出他已经勃发的阴茎,以唾液润湿。
跨坐上他的身体,看他用阴茎对准了我的后穴,我阻止了他。
「让我背过来……」从前面进入会比较辛苦,况且还是这个勉强的姿势。
我将一只脚踩在沙发上,用手扶了他的粗大阴茎,缓缓坐了下去。
即使经过一直的扩张和刚才的润滑,我久已未被使用过的那里要吞入一根巨大而勃起的阴茎,还是有些勉强。
我将上身的重量都靠在韦德拉肩膀上,放松力道将他纳入体内。
他的一只手伸到前方,按摩着我的阴蒂,分散我的痛苦。
进入是缓慢而痛苦的,在他的对我乳房和阴部的爱抚之下,我慢慢习惯了这种涨满的感觉。
伴着他由慢到快的撞击,我推着他的手指抚向我的花瓣。
后穴被填满,前面却很空虚。
韦德拉立刻会意,他的手指探入其中,灵活的挑逗着我的敏感点。
我能觉察到我的花瓣吸附上他粗糙的手指,而且在这种几近凌虐的摩擦下兴奋不已。
空气中体液的味道渐浓,门外偶尔的说话声,更增添了禁忌的快感,我摆动着身子迎合着他,偶尔侧过头和他交换口中的津液。
待我们相继达到高潮收拾妥贴之后,我看了看墙上的钟。
原来不过只经过了短短半小时而已。
6遇刺
转瞬之间即过了半月,韦德拉除了每夜和我正常或非正常的性爱之外,偶尔我们也会尝试白天在花园或者车上做,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他常常在高潮之后,抚摸着我的身体,和我说一些很私人的话题。
韦德拉的话,大部分是有关他前妻和情妇之间以及他三个儿子之间矛盾纠纷,只有一次,他提到了他看中我的理由。
「薇薇安,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另外一个孩子。」说这话的时候,他疲软的阴茎还插在我身体之中。
我「嗯」了一声,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不是您的爱人?」韦德拉大笑:「那个人是卡尔的左右手,还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是我的爱人?」我叹道:「这样说来,原来您之所以选择我,不过是因为我像个男人?」韦德拉伸出手来,在我小腹附近轻轻的画着圈,他贴近我耳朵低语道:「当然不是。薇薇安,你是个奇怪的孩子……身为奴隶,反而比『主人』更加骄傲;看上去放荡,却并不作贱自己。如果一个人企图驯服你……那么,最终被驯服的,也许是他……」
我揽过他的头,摩擦着彼此的身体,满意感到他在我花穴中的阴茎再度竖立起来。
我挑逗的舔着他的唇,我问他:「那么……现在您是不是也被我驯服了呢?」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
如肥猪般的瑞恩森闯了进来。
我和韦德拉都没有相当他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一时间竟完全没有反应。
瑞恩森举枪向韦德拉射去。
此时韦德拉已然惊醒,两手一撑,往床边滚去。我自然不会比他慢,但我躲的地方,和他不在同侧。
枪声响了两次,第一次是打在床褥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而第二声,我可以确定子弹射在了血肉之躯上。
韦德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
瑞恩森正喘着粗气,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血腥味。
「我的小美人……我已经看见你了,我马上就能抓到你……」瑞恩森嘴里发出轻快的哼唱,连着重重的脚步声。
我此时已经无暇思索他这样做的企图和他究竟怎样做到。
眼前最重要的,显然是我要怎么才能逃离他的杀手。
屋里灯线并不明亮,加上他射中的被褥腾起厚厚的羽毛,他的视线应该也受到了影响。
他所谓的抓到我,既有可能是要将我灭口,也可能是要对我宣泄兽欲。
我相信他对我有那个意思,但若贸然暴露自己去诱惑他,这样赌博的筹码未免放的太大。
这一切可能只经过了半分钟,而这半分钟足以让我找到韦德拉藏在床下的枪。
韦德拉的藏品多是几十年前的老式枪械,此时此刻,我从各方面而言都居于劣势。
瑞恩森很兴奋,他的武器的速度和命中率抖不是我手中这把枪所能相比的,如果我不能一击毙命,那么陷入危险之中的人就会是我。
我打开保险,静静的等着他。
会陷入危机是一回事,而我也并非全无胜算。
我如果在现身那一瞬间射击,射中他致命处的几率很低。
但如果在此之前,我能分散他的注意,至少是分开那枪的火力……也能为我争夺瞄准他的时机。
机会只能由自己来创造。
「你就过来爱我吧……那个干瘪的老头子,早就无法满足我的欲望了……」我伸出一条腿,将它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
这么陈旧的陷阱,在老式电影中时有出现,而我暴露腿的目的,并非将他吸引过来。
他射杀韦德拉的时候,我已经判断出此人并非专业。
所以一旦他那易激惹的神经受了一点刺激,应该就会开枪。
他射击我的腿之后,会有一瞬间的空白,这片刻之间就是我射杀他的时机。
然而我却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
反而听到他将枪械丢到地上的一声脆响。
那头猪居然扑到我的脚下,捧起我那条腿开始疯狂的舔吮。
他这个样子,大概是磕了药。
「瑞恩森,你会杀了我么?」我装得楚楚可怜,情事之后的声音显得尤为诱惑。
那个男人的喘气声更粗重了。
「宝贝,我怎么舍得杀你?如果要杀死你,也是用我的鸡巴把你操死!」他的话语粗俗不堪,但却提供了我想要的信息。
他想干我。
我微笑。
但我的动作都在他视线之内,我估计我现在要还没用枪瞄准他的头就会被他发现。
在气力上,我没有胜算。
我将手中的枪藏在身后一同跌落的枕头下,慢慢向后仰躺。
瑞恩森的拉开我的腿,他滑腻的舌沿着腿部内侧蜿蜒而上。
我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起来。
「舔我。」我分开双腿,让他看我依然湿润的花瓣。
手指游移过去分开它们,抚摸着自己更神秘的那处。
「舔这里……然后,狠狠的干我……」
他用燃烧着贪婪和疯狂情欲的眼神望着我的秘所,然后扑了过来。
他用手指粗暴的分开那里,肥硕的舌头探入我的花瓣之中,纠缠吮吸着它们,发出啧啧的水声。
我按着他的头顶诱惑的呻吟,迎合着他的动作摆动身体。
空闲的那只手伸到枕头下,摸出那把已经上了保险的枪。
「永别了。」我说。
他还未反应过来,我已经射穿了他的脑袋。
强烈的撞击力让他的舌更加深入到我身体内部……在血液和脑浆之中,我迎来了高潮。
拉开身上的残尸,我目前面临的问题是,我如何向主人解释这一切?
我本以为我看见的会是韦德拉的尸体,但实际上,我来到他身边,发现他虽然左胸被射穿,却并没有死。
他以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杀了……他?」
我点点头,蹲下身子为他简单的止血。
「你家庭医生的电话号码。」
他告诉我一串数字,我很快做了无线影像。
等待的过程中,韦德拉告诉了我一个关于他的秘密。
「我的心脏长在右边,这帮助我逃过了不少暗杀。」主人给我的情报中并没有这一项,而靠在他胸口时,听到心跳明明也是在左侧。
看来他为了掩藏费了不少心思。
「你不怕我知道这个而杀了你?」
他惨白的脸上挂着笑意。
「我知道你不会。」他说:「因为我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7条件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未在见到韦德拉,虽然瑞恩森的子弹没有伤及要害,但却给他本就有问题的心脏造成了不小的负荷。
他所谓有我想要的东西,直到现在还是无解。
凯西儿的立体投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正在韦德拉的阳台上喝茶兼日光浴,顺便打算从电子报刊浏览最新的新闻。
这几天报纸整版都是韦德拉遇刺的消息,但也只提到了瑞恩森,我的存在似乎被封锁了。
凯西儿熟悉的影子站在我面前,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望着她。
「主人让你快回来,维。」她一脸急切。
「为什么?我的任务不是还没有完么?」
凯西儿像是要急哭了:「维,是我恳求主人让你回来的,韦德拉的三儿子刚出了事故,据说很可能脑死亡。」
我问:「他是和主人的交易者?」
韦德拉倒下之后,韦氏家族企业新的掌权人早就毫无悬念的是他的三子。
只可惜,他看来是等不及老头自然死亡。
主人若和他在这件事上存在利益关系,行事上必然会比韦德拉在世方便许多。
凯西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影像伸手过来,像是企图握住我的手。
我将手递到她的手上,即使没有触感,看上去手掌却紧紧相合。
「维,你回来吧,否则……你会被毁了的……」她抽泣着:「韦德拉的那对双胞胎,已经玩坏了太多女人,有这样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你……」她这样一说,我才想到,既然韦德拉出事,他的三子也濒临死亡,以后韦氏的继承者,自然而然就落到那对双胞胎身上。
我几乎已经忘了他们的存在。
「没关系,凯西儿。」我吻着她影像的唇,虽然只是视觉上的安慰。
「我会回去的,主人和韦德拉约定的时间是一个月,我们不能让他言而无信不是么?」
凯西儿吃惊的望着我,她殷红的唇刚吐出「可是」两个字,就被我切断了通话。
依据我的了解,这绝不可能是主人的命令,他向来是个遵守诺言的人……当然,这得除外他有更深一层的目的。
凯西儿难道不知道,贸然传递主人的命令,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又一个通话接了进来,我点开同意。
是韦德拉的专属医师。
他说:「薇薇安小姐,韦德拉先生现在暂时清醒了,他想第一时间见到你。」我对他点点头:「那么请派人来接我吧。」
那个男人挂断了通话。
看来我注定无法继续偷闲下去。
我起身进屋,翻出韦德拉前几日为我挑选的一套精干的黑白色衣裤。
没在身体里塞任何东西的日子,实在是难得。
韦德拉身上连着许多维持生命的管道,看上去反而让人觉得滑稽。
我静静的站在这个虚弱的老人床前望着他,有谁会相信,就是同一个人,几天前还能坚持操我一夜屹立不倒。
他几不可见的动了动,张开了眼睛。
「你来了……薇薇安?」带着面罩,他发出的声音伴着嘶嘶的响动。
我点点头:「听说你找我有事。」
他似乎想点头,但他身上的东西让他动弹不得。
「你这一个月……是属于我的……对吧?」他费力的说着,那双濒临死亡但却闪着希望的眼睛盯着我。
「是。」不论如何,这是他和主人的协定。
「那么……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不过是个『宠物' 而已。」我笑道。
韦德拉道:「我知道……你不仅仅是宠物……我查过你的DNA ……」我心猛的一跳。
这DNA 并非我的真实身份,但要从它推测到我是谁,应该不算太难。
「现在……我只能请你帮助我……」他猛烈的咳嗽起来,我急忙按了床头的呼唤铃。
大夫赶来进行抢救,我静静退到一旁。
他以为以我现在的身份,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韦德拉直勾勾的盯着我,他颤颤巍巍向我伸出一只手指。
我将手摊开,他在我手心缓缓写道:「替我杀了那两个孽子,我会给你你想知道的真相。」
韦德拉的那对双胞胎儿子最近的行事太过于嚣张,据说他们到拉斯维加斯一输就是十几个亿。
韦氏企业落在他们手里,迟早也会倒闭。
他们周围一直有层层叠叠的几百个保镖,连远距离射击都做不到,更不用说近身。
唯有将他们诱出来,但我不认为我有那样的魅力。
在我的计划进行的全无头绪之时,上天却给了我一个机会。
那对双胞胎要来韦德拉的这幢房子查探。
据我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他们可能是来找那份隐藏的遗嘱。
8花房
对着浴室的镜子,我将自己仔细修饰了一番,除了头部之外,身上所有的毛发都被我剃除。
保养之后,抚摸着自己如丝绸般的肌肤,我冷冷的笑了。
要用这个身体做份外之事,只希望不会有危险才好。
韦德拉这老头若是敢骗我,我一定到医院亲手送他归西。
裸身来到卧室,找到那件白虎皮制成的大衣。
于有些粗糙的皮毛直接接触,反而是一种难言的兴奋。
我对着镜子,画上鲜红的口红,将手和脚的指甲都涂成蔻丹色。
翻出那双同样鲜艳的红色细高跟鞋,将它穿上。
我看着自己微笑,那个身体在皮草中若隐若现的淫荡性感的绝色美人,应该能激起很多男人的兽欲。
我打开即时留影电话,将自己的身姿留在其中。
「韦德拉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的,所以我也是你们的了……」一边说着,我一边诱惑的舔弄着自己手指,如对待一根阴茎。
「我在花房等你们……」我抚摸过自己的曲线,但因为皮草的遮挡,他们只能想入非非,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看不见。
将留影机放置到大厅中之前,我自己先看了一遍。
很好……够浪。
浪的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韦德拉的花房其实是个犹如森林般的温室,囊括了许多热带动植物。
在其间有一张乳白色的沙发,供人休憩。
我和韦德拉在这里做过两次,感觉倒也不坏。
清点了自己带来的物品,我将皮草铺在沙发之上,自己躺了上去。
得到的消息是,他们会在一刻钟后「光临」这栋屋子,只不过,会不会来这里,就很难说。
就算这时候我不能和他们照面,还有其他方法可想。
花房的人造阳光很温暖,让人昏昏欲睡。
我闭上眼睛。
此时小憩一会儿,养精蓄锐,有何不可?
况且由于身份使然,我从来也不是那种一睡就会死过去的类型。
刚有些倦意,就听见悉悉嗦嗦的声音,我眯着眼睛看去,果不其然,那对双胞胎正穿越「丛林」过来。
算算时间,他们应该是刚到这里不久。
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急色的家伙。
我装作熟睡的样子,闭上眼睛。
那两个家伙终于来到我面前,我感到一只手,沿着我光裸的背部缓缓下滑。
另一个人,举起我的脚,轻轻啃咬着我的脚踝。
我装作悠悠转醒,一睁眼看见他们果然都已经跪在我面前。
「我们的睡美人醒了?」正握着我高跟鞋的亚斯——韦德拉的长子——调笑着开口:「我早就说过,我们迟早会见面的。」初见时我对他冷漠,他怕是要乘这个机会报复回来了吧。
他的双胞胎弟弟盖伦嘻笑道:「将我们诱惑到这里,自己却偷偷睡觉,是不是该受点惩罚?」
说这话时,他的手握住我一侧乳房,略带惩戒的揉捏着。
「您想怎样……责罚我呢?」我抚上另一侧乳房,指尖在乳头上点弄,很快那柔软的尖端就硬立成一颗小小的果实。
他们都没有回答。
盖伦欠身含住我手中刚成熟的果实,在牙齿中摩擦着,疼痛中带着酥麻。
我挺起胸让他含入的更加方便,那边,亚斯的唇舌也到了我大腿根部。
盖伦站起身来,解开裤子露出他已经站起的黑红色粗大阴茎:「好好用你的嘴服侍我的宝贝!」他拿着那玩意儿在我脸上抽了两下。
我微笑着捧着他的阴茎,慢慢将其纳入口中。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将它切下来喂狗。
舔着他的马眼,舌尖探入他的尿道,配合着手上的撸弄,我并急于将它全然吞没。
亚斯的舌头也深入了我的花穴之中,他的手指则探入后穴,缓缓扩张。
他抓住我大腿根部,掐的生痛。
配合着他的舔弄,我抚摸着我的阴蒂,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我相信他们不会等我充分准备就会进来。
果然,亚斯的舌头很快就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巨物,只对准了数秒就一插到底。
难得竟然有点撕裂的感觉,怪不得有不少高级妓女被他们玩坏。
我必须在他们做到最后之前,完成任务。
否则死的人,很可能是我。
尽量张开腿,方便他那几乎每次都近似完全拔出接着又整根没入的猛烈抽插,我同时也加快了口中的速度。
「宝贝,我可射在你里面了?」亚斯喘着粗气,速度也加快了些。
盖伦在我头顶上低沉的笑道:「哥哥,你欺负宝贝的小嘴没空回答你啊?……不过现在宝贝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怎么用都可以吧?「伴着一声低吼,我感到一股热流直直冲进我的下体,被亚斯拉着的脚踝上,压迫也增大了许多。
盖伦按着我的后脑,将他那话儿也全然推入,他的龟头猛的抵到我的咽喉,让我生出想要呕吐的感觉。
我挤压着食道,吮吸着他的巨物,几下努力,他终于也射了出来。
「宝贝,要把我送给你的牛奶一点不剩的吞进去啊……要不我会狠狠惩罚你。」亚斯也来到我面前,将他沾满我俩体液的阴茎伸到我面前:「宝贝,这可是被你弄脏的,用你的小嘴将它好好清理干净!」这两个嚣张的渣滓……
我微笑着抬起头,举着亚斯的肉棍细细舔拭,还额外爱抚了他的阴囊。
很快,他那话儿又站了起来。
亚斯第二次行为侵犯的是我的后穴,他让我如狗一样趴在地上,从后方毫不犹豫的将他粗大的阴茎插入我的肛门之中。
盖伦笑道:「大哥,你把宝贝弄好,我们一起上。」我抬头,看见他已经在我前方摩擦着家伙。
亚斯扶着我的腰向后仰躺,过程中他的那话儿在我的肠道中搅拌着,我向后挂住他的脖子,免得自己因为脱力而跌下沙发。
我倒在亚斯怀里,膝盖被他大打开,从这个角度,我甚至都能看见自己媚红的花瓣在轻轻蠕动。
盖伦吞了口唾沫。
我笑着分开自己的花瓣,经过亚斯的扩张,它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粗大阴茎。
「进来吧……你们一起占有我的身体……」我一手按揉着自己的阴蒂,另一只手沾了亚斯留在花穴中的精液,伸出舌来将它们舔拭干净。
亚斯咬着我的耳垂,轻蔑的笑道:「像你这样饥渴淫荡的宝贝……老头子根本没法满足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在我面前故作清高……」说罢,他的大家伙顶了几下,像是惩戒。
我放浪的叫着,轻轻摆动着腰肢,配合着他的动作。
亚斯对盖伦到:「小宝贝这么放浪,我们应该更努力点吧。」盖伦会意一笑,抓起了备在一旁果盘中的一个如小孩拳头一般大的李子。
亚斯将我的腿更加太高,盖伦撑开我的花瓣,将李子缓缓的塞了进去,还用手指将它推到深处。
我惊喘出声,可惜我的两只手都被盖伦抓在手中。
他用他早已涨大的阴茎抵住我的花瓣,就着之前的润滑,就那样插了进去。
李子被他顶到了更深的地方,我的肚子因为这样深入的而完全的侵犯有些隐隐作痛。
我张开口喘着气,企图缓和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他们却完全不给我适应的机会,盖伦抱着我的双腿,亚斯扶着我的腰,立刻开始了剧烈的抽插。
「慢……慢一点……」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亚斯将嘴堵住,略带粗暴的舌侵犯着我的口腔。
盖伦在前方咬住了我的乳头,他如同婴儿一般吮吸着它,而另一侧的乳房,则被他用手肆意蹂躏。
他们相继射出之后,我的下身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老头子搞你的时候,有这么爽过么?」盖伦将头埋在我双乳间问道,他的手指还玩弄着被他吸的红肿的乳头。
亚斯在身后笑道:「宝贝已经爽的说不出话了吧?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啊……」我躺在亚斯身上,慵懒的抚摸盖伦的背。
「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们。」我微微一笑。
「哦?」盖伦抬起头来:「宝贝除了自己,还有有什么好东西要送给我们?」就着三人身体连接的姿势,我费力的从裘皮下摸出一个小盒子。
「你们打开来看看,这……就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我将盒子递给盖伦。
动作变化中身体难免磨擦,我感到我身体里的两根棍子又恢复了生机。
盖伦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两个白金的乳环,上面用细小的宝石分别镶嵌的,是他俩的名字。
「让我成为你们的专属吧……」我舔着盖伦的手指:「我要你们亲手给我带上。」
「难得宝贝有心了。盖伦,你先来吧。」亚斯舔吻着我的脖子,一阵麻痒。
盖伦找出镶这他名字的那颗,捏着我的一侧乳头就要带上。
我咯咯笑着,按住了他的手:「我还没穿孔呢……」盖伦笑道:「宝贝难道还有些别的惊喜?」
我赞赏的在他唇上一吻,打开盒子的夹层。
里面是两根银针。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拿出一根针来,轻轻揉碾着。
他们显然都被我带起了兴致。
「你们……啊……嗯嗯……」
盖伦恶意的抽插了几下,让我不得不将刚开始说的话吞了下去。
亚斯也在后面运动起来,他恶意的在我耳边道:「宝贝,说下去啊。」好不容易适应了他们的律动,我断断续续的开始了我的计划说明。
「你们把……眼睛……遮住,啊嗯……然后……然后来帮我穿……呼嗯……穿孔,要是有人失败……穿的不正的话……啊……慢一点……我……我也要给他穿上……嗯……属于我的……环……」
「要是我们……赢了呢?」盖伦居然往我的花穴中加入一根手指,那里本来就已经撑到极限的,因为这样的刺激我差点连叫都叫不出声。
「要是赢了……我们要一起干宝贝的花朵,然后在我们美丽的宝贝后面也插上花装饰,怎样?」亚斯恶意的提议道。
我摇着头,可惜他们的动作突然变得更加猛烈,让我无法回答。
「宝贝不说就是同意了?这个建议不坏……」盖伦顺手从衬衣上扯下两条,递给亚斯一条。
「大哥,宝贝都这么配合了,你可不能赖皮啊。」盖伦笑道。
亚斯也笑道:「那我们互相捆好了,这样就不至于作弊了。」我看着他们将彼此的眼睛严密的遮住,我笑了。
两个混蛋,你们不知道,这就是你们的死期吧……盖伦大叫着:「把针给我!」
我将一根银针递给他。
他捏着我的乳头,但他们的撞击太猛烈,他对准了几次都没用扎下去。
「大哥,你慢点。」他开始抱怨:「要是你还想和我一起干我们宝贝美丽的小花的话,就不要让我输了。」
亚斯也抱怨道:「你还不快点!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我悄悄拿起另一根银针,揽住盖伦的脖子。
「宝贝,不要捣乱……」他笑着在我乳尖捏了一把。
我故意扭了两下,娇声叫道:「快点……我等不及了……」手指在他的颈部丈量着位置……好,就是这里。
他似乎也准备刺下来,但我的速度显然比他更快。
进针之后立即飞速搅动,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倒在我身上。
亚斯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对,他一面扯着头上的布条一面叫道:「盖伦,出什么事了……」
只不过这个瞬间,已经足够我拿到果盘中藏着的冰锥,并将它插入他的喉咙。
一共用了半分钟,果然还是生疏了。
他们死了之后,那东西拔出来也变得轻易。
我拉开身上的尸体,一脚将它踢开。
蹲在亚斯瞪着双目一副不敢相信表情的头上,我将那个被体液浸湿的李子掏了出来塞在他嘴里。
二十分钟之后,我已经在主宅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看花房燃起的熊熊火焰。
我当然湮灭了一切证据,也在那两兄弟身体里灌满了助燃剂并点着了他们。
我不相信烧成灰烬的尸体上,他们还能发现什么。
沉呤片刻,我拨出一个电话。
「我已经成功了,干杯……」我对着对方微笑,将手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9复命
我再次来到医院,韦德拉已接近弥留状态,他的专属医生苏克。坦递给我一个烟盒般大的金属盒子,说是韦德拉清醒时转交给我的。
我隔着玻璃看着那个挣扎在生死线伤的老人,突然觉得他看上去那样陌生。
这个疯老头……有谁会买凶杀自己的亲生骨肉?
或者他以为自己和爱子的状况,都是那两个白痴的阴谋?
不论他怎样想,也不管我的事了。
我杀人,拿报酬,这就是全部。
他给我的盒子,是指纹留音盒,接受了我的指纹输入之后,我得到他将给我的报酬存在他旗下某银行保险库的信息。
然后我凭借他提供的密码,顺利取到一张光碟和一张空白支票。
空白支票自然是让我填写自己想要的金额,光碟里的内容……不知道会是什么。
如果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那么,他死了我也无法再向任何人寻求我杀了他那两个儿子的回报……当然,除了那张支票。
距主人和韦德拉约定的一月,还有两天,所以我依然回韦德拉的宅邸。
虽然死了两个人,但警方并未对此处进行封锁。
我作为「韦德拉的情妇」,只被带到警局录了简单的口供就放了出来。
如果他们当时对我进行身体检查,说不定还能得出些更多的信息,可惜,大约没人相信这样惨绝人寰而又干净利落的谋杀会是我这种「楚楚可怜」的,只能作为男人性宠物的女人干出来的。
在空旷的卧室里,我将那张光碟插入播放器。
光洁的墙面缓缓变为雪白的屏幕,碟片的内容清晰的显示在屏幕之上。
原来是情色暴力电影的宣传片总汇,如果我没有认错,这是主人旗下秘密工厂的制作。
仅限于小范围流通的绝对「真实」作品。
少部分我看过,大部分应该都是新作。
我闭上眼睛,我知道韦德拉的意思了。
我要的线索确实在这个方向,只不过我要找多久,才能找到我想要的部分?
依据我对那个男人的理解,我选择了「死亡电影」的部分。
我相信他的残酷,不仅仅是单纯对背叛者的惩处,他必然要将对方最落魄最凄惨的一幕,当作娱乐消遣留下来。
果然,第二个文件就是「暗夜之瞳」的宣传片。
我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我宁愿我的猜测是错的,可惜那个男人,竟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以颤抖的手点开那个文件,只看见那张被挖去眼球却依然清丽坚毅的脸,我就知道,我要找的东西总算是有了点眉目。
看着那群禽兽对砍掉手脚的那具「人偶」暴力而严酷的侵犯,我的泪终于涌出眼眶。
我专注的看着这些截取的片段,可惜,那些禽兽的脸一张也看不见。
他们的后期做的一如既往的巧妙。
这个片段结束之后,韦德拉苍老的声音在五秒之后响起。
「我手里只有这个片段,母带在卡尔那里,我相信你能找到……」「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欣赏你,可惜你一直不愿为我所用。再次见面,竟然是那样的身份那样的模式,实在大出人意料之外……」「祝你心想事成。」他最后一句话带着笑意。
是的,我也愿意我心想事成。
毕竟,我已经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10死亡录像带
我毁了碟片,在那张支票上填了需要的数字,将资金转到我的户头。
要躲开他们安插在我周围监视我的人,也颇费了些气力。
两日之后,主人派了车来接我。
他果然言而有信,连一个小时也没耽误。
回去之后,凯西儿来找我,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主人……找你去。」凯西儿微微喘着气,额上是薄薄一层汗珠。
我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我问道:「他到底怎么处罚你的?」凯西儿笑着摇摇头:「主人这次的处罚很轻,我很惭愧……」我将手伸向她的下体,果然,那里插着两根男人手臂般粗的人造性具,两根铁链连着她的乳环和阴蒂上同样款的小环,只要一动,就会拉扯到最敏感的神经。
「主人还给你用了药?」比较起其他人来,这果然是很轻松的惩罚。
凯西儿推拒着我,她急急忙忙的说道:「快过去吧,主人不喜欢等待……」我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小声道:「回来我帮你。」她微微红了脸,摇了摇头,又羞涩的点点头。
我转过身,随着领路机器人慢慢走着。
穿越过无数的走廊和中庭院,我们终于停在一扇很普通的门前。
机器人没有在前进的意思。
我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但门却自己开了。
「维。进来吧。」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在门的那一侧响起。
屋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他坐在一张白色的单人沙发上,冰冷的看着我。
他面前还是一把椅子,在他示意下,我过去坐下。
其实他和影像中的形象并无太大不同,只不过,这样有血有肉的他,反而更给人冷酷和压迫的感觉。
「你完成了任务,很好。」他毫无感情的说道。
我听不出他的语气有任何赞许的意思,所以我等着他下一句话。
他果然说道:「你似乎做了些范围之外的事?」我微笑着正视他的双眼:「韦德拉先生在上一个月,是我的主人。」主人站起身来,他盯着我,然后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头被他扇得有些晕眩,口腔里弥漫上带着铁锈味的咸腥。
「你是我的东西,在我允许之前,你自己无权伤害和支配。」我微笑,我说:「是的,主人。」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终于说道:「你这次成功完成了任务,我就暂时不惩罚你,不过……记住,没有下次。」
我站起身对他鞠躬,毕恭毕敬道:「我知道了,主人。」他盯了我很久,久的像是要看出我心中的想法。
也许别人会畏忌,不过我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
然后他才道:「你走吧,以后有任务,我会让凯西儿告诉你。」「那么主人对她的身体上的惩罚,可以停止了么?」离开房间前,我问道。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想抱她。」我毫不隐讳。
回屋时,凯西儿正在床上摩擦着身体,因为我归属她调教,所以和她房间在一处。
我爬上床去,分开她的双腿。
锁链拉扯着那三处小环,她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
「维,你回来了……」她用迷茫而带着情欲的眼睛望着我,向我伸出手臂。
我俯身吻住她微微开启的朱红小嘴,手握住了插在她下体的粗大玩意儿。
凯西儿摇着头,眼中流露出惊惧,她用双手推拒着我。
「刚才主人同意……你今天属于我了……」我啃着她的下唇。
那打在我脸上的一巴掌,无论力度还是伤害度,都远远不及他。
不是那个人又如何?他的替身很多,但通过他们传达的命令,总是他的没错。
我不知道他选择让我去那间屋子有什么意义,他大约也开始怀疑,想要试探我?
可惜多年来的训练,我也不怕他的试探。
也许除了他自己之外,最熟悉他的人,就是我。
凯西儿依言不再反抗,她乖乖的打开双腿,搂住我的脖子和我接吻。
我将她体内那两根人造阳具拔了出来,她可怜的花穴和小穴因为过长之间的撑开,根本无法闭合。
「主人还让你做什么?」我有些恶意的拉扯着她身上的锁链,将身子置于她双腿之间。
「主人命令我……看清楚背叛者的下场……」她喘息着,眼光里流露出恐惧。
我了解这是那人一贯的做法。
但凯西儿作为见习管事,即将成为正式行刑人,还会害怕他们的杀人电影,未免也太无能了。
「他让我看……我最尊敬那人的……」她喃喃的说道。
我将手指插入她的花瓣之中,揉着她最敏感的那点。
「你最尊敬那人……是谁?」
凯西儿迷蒙的双眼突然瞪圆,她捂住嘴拼命摇头,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不能……不能说出……她……」
我摇晃着她的身体,大声呼唤道:「凯西儿!看清楚我是谁!」她的眼神终于变得清明起来,她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口。
「维……」她轻声呼唤着。
我抚着她的背。
看来是用药过量了。
「不用怕,我们一起看吧。」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既然你一个人害怕的话,有我在你身边陪你。」
凯西儿没有抬头,她金黄的头发在我胸口蹭了蹭。
凯西儿不愿意看的那盘,果然是「暗夜之瞳」的母带。
她将那碟片放入映射器之后,就窝在我怀里。
我咬着她的耳垂,沿着她细滑的肌肤缓缓抚摸。
凯西儿在我怀里软作一滩水,任我将她两条腿架在我膝盖之上。
电影还只是序幕而已,进入正式情节,一般要五到十分钟。
我将三根手指插入她濡湿的花瓣之中,缓缓的抽插按摩。她摇摆着身体,乳头和阴蒂间的铁链哗哗作响。
「维……」她回过头来吻我。
我揽住她的腰。
如果一个男人看见这样一览无余的美丽尤物,想必什么也想不出了。
可我不是男人。
也许我只有这一回观看母带的机会。
凯西儿在我的抚慰下扭动喘息,我吻着她,眼睛盯着屏幕。
终于开始了……
那个同样是一头黑发的被蒙了眼的女人,被抬上来的时候,已经砍断了手脚,残肢的部分,只留下大约十五公分左右。
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应该是怀孕了。
将她抬上来的两个男人中,我辨认出其中一个是李奥。
如果没有记错,那时候他还是见习管事。
另外一个男人虽然没看见脸,但他肩胛上独特的火蔷薇刺青我认识,那是当时南院的管事卡隆的特征。
李奥退了下去,卡隆将女子身上绑上细绳,挂在自屋顶垂下的几根铁链上。
整个过程中,女子只是微微的动了动,一个音节也未发出。
「维……不要停……」凯西儿发出不满的呢喃,将我自思索中唤醒。
我在她身上的铁链上弹着,又在她体内加进一根手指。
她的蜜汁已经将我整个手浸湿。
接着又上来了几个男人……接下来的,无外乎是语言上的辱骂,轮奸以及鞭打。
所有此类影片的固定模式。
和别的影片不同,无论他们怎样施暴,即使是我都不忍继续看下去,那女子依然沉默如昔。
只是有血迹沿着她嘴角慢慢淌下,看来是忍耐极度的痛苦将下唇咬破。
而又大约因为她的隐忍,更极起了那群男人的兽欲。
一个男人举起小指粗的扩肛棍,就那样直接插入她一侧眼内。
她终于「啊」了一声,然后又紧闭牙关,一声不吭。
即使自身并未受到如此的伤害,但我依然能想见她受到的痛苦。
戳伤她的男人开始大笑,另一个男人上前拔出那根棍子,又插入她另一只眼内。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两个男人的脸。
西院管事纲本,见习管事李奥。
女人显然痛晕了过去,他们又用某种液体泼醒了她。
「真想知道,你到底在乎什么?」其中一个男人狞笑着,拿起一把匕首。
另一个男人在她身后扶住她的腰肢。
匕首插入她的腹中,缓缓的往上移动,往深处深入。
我感觉到我全身都在发抖。
血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开始时还是慢慢的,后来竟然溅的行凶者一头一身。
男人们在哈哈大笑,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你们这群疯子。」她终于开口了,虽然痛苦却丝毫不带一丝感情,「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受到十倍以上的惩罚。」
「你怎么惩罚我们?」行凶的男子将匕首丢到一旁,就那样拔开她腹部的伤口,将手探了进去。
「你和你的孩子……」他从她身体里拉出一个小小的,只有手掌大小的胎儿,「都会在这场录像中尽情精彩的表演,哈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割断了胎儿的头。
血溅在她脸上。
带着血的泪水终于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对不起。」她喃喃道。
「对不起……」
凯西儿的高潮刚刚过去,此时她正伏在我怀中喘息。
那个女人还未完全死亡。
他们就这样拿着电锯,斧头和刀子上前,将她活生生肢解成一块块,和那个破碎的婴儿丢在一起。
在心脏被挖出的那一刻,她一阵抽搐,不再动弹。
最后一幕,是他们中一个人,举着她的头颅在摄像机前的一个特写。
接着屏幕就变成了雪花。
四个男人。
我认清了他们的脸。
她从一开始就没看见他们是谁,但我如今看清,这就足够了。
是的,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受到十倍以上的惩罚。
一切都停止了。
室内只有我们的呼吸以及放映机沙沙的响声。
我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凯西儿的心跳还有些急。
「维,你哭了?」凯西儿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
我点点头道:「我只是想到我的一个朋友。」
凯西儿突然抱住我,她的头在我胸口蹭着:「维,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她闷声问道。
「曾经吧。」我说。
「不论怎样……」她继续说着:「现在你最重要的人,要是我。」我揉了揉她的头顶,什么也没有回答她。
如今她是我重要的工具,而我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
「她是谁?」我转移话题:「应该是你很熟悉的人吧。」「维,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她那翡翠色的大眼睛认真的望着我,眼里带着一丝绝望的恐惧。
我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她很像?」
她默然,算是承认了。
「我除了和她有一样的黑发,性格上也有共同之处吧?或者在床上……对了,谁比较能满足你?」
听了这句话,凯西儿脸上全是震惊和愤怒。
「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她握着拳头,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是……她是我『调教者' 的爱人,原组织排名第二的杀手』暗夜之瞳'
……只是我最尊敬的人而已。」
我微笑,如果只是最尊敬的人,怎么又会在看见男人将精液射在对方脸上那一刻高潮?
「然后呢?」我问。
「他们私奔了,主人派了两百个杀手追杀他们,折损了绝大多数,才将他们抓回来。」
「如果不是瞳怀孕了,可能即使是数量超过一倍的人,也做不到活捉他们。」我挑挑眉道:「哦?这么说你的调教者也相当厉害啊?」「是的。」她低声道:「他是组织的NO. 1,到现在为止,我没有见过比他干净利落的杀手。」
我从她口吻中听不出一丝尊敬,那其中反而包含了些许厌恶。
「这样厉害的杀手还是败在主人手下,所以,最厉害的还是主人吧。」这句话是说给通过她脑子看这场戏的主人听的。
「是。」凯西儿回答,「那个男人被主人亲手阉割,挑断手脚筋,送给一直有特殊性癖的莎魏玛公爵。不过只过了两个礼拜,那男人就杀了莎魏玛公爵然后自焚了。直到现在,我还想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凯西儿脸上浮现一抹嗜血的笑容,联系她所说所作,我可以想见这之间的关系。
她爱的人是暗夜之瞳,可惜连她自己都清楚无法自她的调教者手中抢走对方,于是她怨恨他。她极有可能出卖了她的爱人和「仇人」。
这一点不难推断,如果没有参与当年的猎捕行动,以凯西儿这样的资质,决不可能成为见习管事。
让这样口风不紧的稚嫩小孩做见习管事,组织的人才是不是都在她口中那场追杀与反追杀中耗尽了呢?
11宴
很快传来韦德拉死亡的消息,不久以后,他三子在医院奇迹般苏醒的报道又占据了各大报章头条。
这不过是我们的任务而已,至于其真相和个中原委,都不是我们该去追究的范畴。
我们很快迎来了第二个任务——在一场盛宴上刺杀一位要人。
这场高层人士的地下盛宴,只邀请了男士参加,其性质不言而喻。
「主人肯放我一个人执行任务?」听完整个说明之后,我对凯西儿笑道。
「我以为我只是个玩具。」
「不知道,不过他说你上次做的很好。」凯西儿瘪瘪嘴,「这次主人让我完全配合你的工作,居然不让我亲自动手。」
我揉揉她的头发,笑道:「主人大约是因为任务危险,所以才让你辅助。我一旦失败,可是会立刻被清除的。」
凯西儿嘟着嘴道:「你不要每次都揉我的头发,弄的我好像小孩子一样。」我笑笑不语。
她没有意识到,她在我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孩子。
我作为「盛器」,凯西儿伴做女侍应生。
而需要的就是,当我们要刺杀的人物在我身上取食的时候,她需要及时给暗中配合我们的人下达命令,而在对方切断电源的那一刹那,我需要在备用电源启动的那十秒之内将目标干掉。
应该说他太看得起我呢?还是这根本就是个试探?
日本的「女体盛」我并非没有听说过,而且我曾有几次亲自尝试,但自己要扮演这个角色的时候,感觉应该还是很大不同。
先用清水将自己仔仔细细洗过两遍,用无味的肥皂再洗过两遍,两个老女人用凉水帮我擦洗身体。
体表温度不能过高,否则会影响食物的品质,加速其变质,但同时也不可过低,否则盛器皮肤上出现鸡皮疙瘩,无疑是严重影响了其观赏性。
她们耐心的一遍遍擦拭,然后,示意我躺上那洁白的巨大瓷盘。
操作室的温度不高,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们往我身上缓慢有序的堆放那些食物。
身体和瓷盘的空隙之间也做了细致的修饰,我的头发夹杂着许多小花松松的编成一条长辫,也成为这些装饰的一部分。
然后我被盖住幕布推了出去。
作为盛器,最重要的要求就在于,此时这身为「盛器」的人,已经完全器具化,无论受到怎样的刺激,也不应该移动。
在暴露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几乎被顶穹那巨大的水晶灯闪的睁不开眼,耳边是嗡嗡的议论声,也伴了一些赞叹。
我平静下呼吸,等待着那群不知用什么眼神看我的男人们,对我身上的食物进行取用。
以眼角余光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我很快在人群中发现凯西儿的身影。
她穿着所有女侍统一的兔女郎装,不过这身衣服俨然比传统样式更让人难耐。
大约一寸余宽的黄色绸带跨过纤细雪白的颈项,沿着双乳来到那神秘的花园。
一双丰满的乳房,只被带子勉强盖住乳晕的部分,由于绷的紧,乳头很明显的凸显出来。
带子到了胯下之后,直直进入那条深邃的惹人探索的沟壑,而后面那毛茸茸的大圆尾巴,应该是连着肛塞插在她们的小穴之中。
已经有几个女侍被带着面具的男人们揽在怀里恣意玩弄。
现在虽未开席,但我接下来的命运,可以预见不会比他们好到那去。
「韦德拉先生,你身体状况才刚刚恢复就来赴宴,实在令在下倍感荣幸。」说这句话的是这次宴席的筹备者卡伦吉。渥太华,他口中的「韦德拉先生」,应该指的是韦德拉的第三子。在这场韦氏家族之争中,他算是最大的赢家。
他们就在我不远处,即使我看不见,也能在嘈杂的人声中清晰的明白分辨他们的声音。
小韦德拉笑道:「我倒也不是来纵欲的,不过约了人,来见个面而已。」卡伦吉又和他随便聊了几句,就将话题转到别处。
过了十多分钟,人声渐渐沸腾起来,间或伴着女人们细细的呻吟。
我周围的几张桌子上,各式各样的菜色和美人都上齐了。
卡伦吉宣布道:「请大家按照喜好开始进餐吧。」周围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
几个男子拿着碟子来到我面前,用摆在一旁的小钢夹或筷子取用我身上的食物。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带着面具。
「这里的看上去不错。」一个家伙碰触着我的胸口,却故意不夹食物,只用那钢夹轻轻夹起我的乳头拉扯。
他旁边那个黄头发的家伙一脸兴奋的看着。
「真想咬一口试试。」他的舌头在唇边滑了一圈。
我平静的望着顶穹的油画,那线条仿造的不错,但颜色过于鲜艳浮华了些。
周围已经有两个女子因为没能承受客人的调弄将食物落在桌上。
随即,她们被抬下去洗干净,卡伦吉笑着说:「因为她们干扰了大家的用餐,所以待会儿就任凭大家品尝了。」
那两个女人在上来的时候,依然是被盛放在盘子里,不过,她们身上被黑色的皮带紧紧束缚,以强迫的姿态暴露出身上所有最羞耻的部分。
她们身上能容纳男人欲望的穴口,全都被迫撑开。
当她们被放下的一瞬,几个男人就扑了过去,开始玩弄他们的「食物」。
然后,几个人解开衣服,将阳具直接插入女人的身体之中。
她们摇摆着身体,发出快乐的哼声。
淫靡的气氛显得更加浓厚了。
我感到有硬物伸入我的花瓣之中,开始缓慢的搅弄。
然后,一根手指也探了进去。
我尽量忽视这种感觉。
我们身体里事先抹了药物,在他们愈来愈激烈的刺激下,桌上的菜色,看来只有我一人。
「怎么她这么难搞定?还是你的技术退步了?」有人走过来问道。
玩弄着我下体的那个家伙俨然有些愤怒,他张开手掌,将拇指插入我的后穴,其他四指,并着没入我的花瓣之中。
他恶意的挠弄着我的内部,企图让我因为这种刺激而剧烈动弹。
只不过,他这种程度距我的忍受阈,还差的远。
小韦德拉走了过来。
然后,我感到我身体里的手被拔了出去。
「很抱歉,我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他微笑着说,遗传自老韦德拉的海蓝色双眼里带着玩味以及威胁。
那两个男人显然不想同他作对,他们很快离开,加入了旁边的盛宴之中。
小韦德拉来到我面前,俯身低下头,吻住我的唇。
我张开口,配合他舌头的伸入。
周围有人唏嘘着,我感到一个硬物随着他的舌头被渡到我的口中。
他的唇离开了我,他伏在我耳边轻轻道:「祝你成功。」我对他微笑。
他离开不过片刻,又有几个男人围了上来。
而与此同时,目标也终于出现在我视野之中,那是个很精悍硬朗的中年人,比起我们得到的他的立体图象,胖了一些。
他显然不屑与那群人为伍,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行为中。
兰德瑞。盖伦将军,虽然已经宣布隐退,但在政界的影响力更是不可小窥。
「那么就是她了。」他指着我对卡伦吉道。
卡伦吉对他唯唯诺诺,应该是答应了。
我知道他对黑发有独特的喜好,这恐怕也是主人没有叫凯西儿执行这项任务的主要原因。
周围的男人们开始抚摸我的身体,而我等着我的目标接近我。
卡伦吉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他突然一脸怒容道:「这个小子,就算他父亲在我面前也要给我几分面子,何况是他?」
韦氏公子应该也和卡伦吉提到要我,不过我们之间需要交换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他肯定也不会为了我而开罪这位大人。
兰德瑞突然疾步走过来,我身边的男人不约而同都往后退了一步。
他拿起桌布擦拭我的身体。
「和我走吧。」他拉起我的手。
所有人,甚至包括我都有些茫然,难道他竟然认得我?
这超出了我们对他资料的认识,至少我们得到的信息是,他向来视女人如草芥。
我缓缓坐起身来,眼角的余光,寻找着凯西儿。
此时她正含着一个男人的阴茎,后面也被男人插入。
看来没有办法依靠她了。
兰德瑞顺手将我扛在肩头,大步流星的往会场外走去。
我的头发散开来,装饰用的小花朵纷纷落下。
他身后的许多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们。
「您……不在会场做么?」我被他的肩胛压着腹部,觉得有点难受。
他说:「我不习惯让人观赏。」
我笑道:「不知您包了我几天?」
他停下来,在我赤裸的臀部狠狠拍了一掌。
「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这样的话。」他冷冷的说道。
我微笑。
我想到一件事。
资料曾经提到,暗夜之瞳曾经暗杀过他,但在未能完成之前,因为委托人死亡,其家属迫切找到组织撤销了任务,于是他们之间也相处了一段时间。
我在外观上,应该和暗夜之瞳有六分相似。
或者他在那段时间内对她产生了爱慕,对我,不过是爱屋及乌。
「对不起,先生,我并不是卡伦吉先生的所有物,所以他无权决定将我送给谁。」我撑着他的背,手掌所能感受到隐藏在西装之下的肌肉相当健美。
我不认为我赤手空拳同这样一位拥有多年佣兵生涯的将军搏斗能有胜算。
12刺杀
「你是『自由人』?」他脚步一点也没有放慢,我们已经进入VIP 电梯中。
「应该也不算,我有主人。」我笑,「你打算带着穿成这样的我到地下停车场?不知道这消息明天会不会上报章头条。」
他突然也笑了,他说:「我不认为一个玩具会有你这样的胆识。」他将我放了下来,将衣服披在我身上。
兰德瑞开车时,我伏在他膝盖上,隔着裤子抚摸着他的性器。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依然专注如一。
我一点点拉下他的拉链,俯身上去,含住从他裤子里掏出的宝贝。
自然此时,小韦德拉交给我的东西,我已经妥善的藏了起来。
「开车时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拉起来。
「再说,你不用刻意做这种事情来作贱自己。」「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就是我的新主人?」我拉下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舔弄。
「那是做给他们看的。」他抽出手指,爽朗的笑道,「要不然我怎么能参加那种宴会,又怎么会遇到你?」
兰德瑞被很多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他的政见是「废奴」,即是赋予我们这种只作为玩具和工具的人以尊严。
主人和老韦德拉作为国家经济命脉,多年资助与之意见相左的政治家。
但他们始终无法撼动兰德瑞,因为对方掌握的是国家绝大多数的兵权。
其实刚才在宴会上就有机会杀了他,我因为犹豫片刻没有动手而错失良机。
我想我是有些喜欢这个男人的。
「我只是很喜欢,所以想和你做,有错么?」我笑着将垂下的头发拂到脑后,坐直身子。
既然他不愿意这样,也就由着他好了,毕竟我的身份不能违背客人。
主人下了决定终于要对他进行暗杀,那么即使我失败了,还会有别人前仆后继。
直到有一方灭亡为止。
我不想杀这个男人,可是身为杀手,我也不能失败。
这是最基本的准则。
即使你将要暗杀的对象是你最亲密的人,也是如此。
「如果你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这样毫不造作的笑容,使他的年龄看上去比资料上起码小了十岁。
我们已经行驶到一条两边都是密林的小道上,他将车头一倒,直直开入密林深处。
这个人工世界里,这种有如热带雨林般的大面积森林资源,大部分归属国家拥有,但仍然有少部分属于私人譬如实权者和掌握国家命脉的富豪。
譬如我眼前这个人。
「我们已经进入我的地域了。」他娴熟的打着方向盘,他的车快得让我几乎以为我们被那些盘曲的树根弹到飞起来。
终于,他将车停在一片巨大的湖泊旁边。
湖水蓝的如同一整块巨大的蓝晶,映照出远处层峦叠嶂的雪峰,湖岸上密布着黄色的不知名花朵,正值盛季。
「那也是你的?」我指着那片令人震慑的雪峰,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
兰德瑞摇头笑道:「这些已经是国家的东西了……不过这和我们要做的事不是全然无关?」
粗暴放任的,正义凛然的,疯狂豪放的,或者眼前这个略带些轻佻的……一个人竟然能拥有这么多面貌?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若不是他患有精神分裂,那么这些就都是他的演技。
我突然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很久没遇到这样的敌手了。
我将身上仅有的那件衣服脱下丢在地上,上前按着他的胸口道:「你这样,是不是有违你所说的?」
他一挑眉:「哦?怎么说?」
我嘴角一扬,解开他的领带,将手指探入他衬衣当中。
「你说过我们平等。既然我将衣服脱了,你还穿着,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我解开他一颗钮扣,凑上去舔着他深褐色的乳首。
将他推倒那片花海之中,我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宝贝。
坐在他身上摩擦着下体,我将他的阴茎对准我的花瓣,却并不进入其中。
抓住他的龟头摩擦着阴蒂,酥麻的感觉渐渐升腾起来,我可以感觉到花瓣中溢出的汁液。
他很配合的扶住我的腰肢,协助我运动。
撑在他身上的手掐弄着他的乳头,我咯咯的笑着,看着他随我动作呼吸急促的样子。
我和他的体液将他的阴茎润滑的已足够充分。
缓缓将那已经变得火热巨大的物件纳入体内,我微往后仰,让他看清这全部的过程。
「你很漂亮,也很……大胆。」他在我身下微笑着赞美。
和大多数男人不同,他在这种时刻竟然还能保持如此理智的态度。
缓慢的抬放着身体,改变摇摆的方向让他得到更加充分的快感。
他支起上身,以唇舌抚慰啃咬我胸前寂寞的果实。
我揽住他的头,挺起胸尽量让他品尝的更为方便。
他开始配合着我的频率撞击起来,我摇着头,用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发。
「快一点……再快……」我嘶喊着。
手指也终于再头发中寻到早已藏好的那根细针。
如果是在会场,我所在的位置有一次性使用后自动销毁的冰枪,谁料却出了这种意外。
他的头埋在我的怀里,这个角度应该看不见我的小动作。
我摸索着他延髓的位置。
「你演的还不够好。」他笑着抓住我的手腕,拉开我。
我手中的针掉在那片黄花之中。
但他身上并无杀意。
他的阴茎还在我体内涨得令我微微有些难耐。
我们现在看来却不像是维持在临近高潮的状态。
我笑道:「是你对我没兴趣?」
「不是。」他一耙头,本来一丝不苟的头发顿时垂了数缕到额前,「恰恰相反,我对你很有兴趣。」
这样看来,他的外貌显得他和我们所知的年龄愈发不符。
就性格而言,我实在不能将他同那个威严精悍的将军联系起来。
「你不是兰德瑞?」我正色道,脱离他的手掌。
他愣了一愣,突然笑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我还以为,至少我们做过同样的事,你可以理解。」
同样的事……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注射了老化剂?」
「是的。」他说:「不过是即时性的,几个小时药效就会消失。」「我以为你只有四十五岁。」
他摸摸头笑得无奈:「可惜我得了全身性的肌肉方面的疾病,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我并不认为他告诉我的就一定是真的,就如我现在不能确定他就是正牌的兰德瑞一样。
但问题在于,我的事情,他又是如何得知?
「我们的目的虽然不一样,但要达到目的的过程却相同,所以我想向你提议,与其孤军奋战,不如和我合作?」
13协议
我沉默不语。
他的提议是个诱惑,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可靠而有力的后盾,可惜连基本的信任也没有,我无法立刻决定我的答案。
「你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事情?」他笑道:「那是因为,给你主刀的达恩博士,也是我的主治医生之一。」
这么说,他的手术应该是在我之前进行的,因为达恩大夫为我主刀时,已经不再是国立圣玛丽亚医院的外科主任。
那么他是在暗示他的消息来源?
「在你决定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他说:「你是为瞳报仇么?」我笑笑:「为我自己。」
他愣了片刻,也笑道:「是了。我一向很欣赏你,现在你虽然和过去不一样了,不过给我的感觉却更好些。」
我动了动身子,我们之间还紧密的连在一起。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我感到他埋在我体内的部分由于我的动作更涨大了些,咯咯的笑出声来。
他扶住我的腰,凑上前来轻轻咬住我的耳垂。
「你不觉得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将眼前的问题解决了么?」随后的几天,我随着他参加各种筵席以及正式场合,为了装作被「控制」的样子,我专门服了相关致反应迟缓的药剂。
虽然这样很危险,但我们的行为本来也就需要冒险不是?
兰德瑞特殊倾向是将我打扮成可爱的娃娃——那种满身蕾丝头发卷卷的小贵妇——可惜我觉得凯西儿更适合这些装束。
不过我没有违背他,这样与我平日大相径庭的形象会让这出戏显得更真实。
由于一场宴会成为将军的宠姬,不少人为此大跌眼镜,更有好事者,下了赌注赌他经过多长时间会厌倦我。
「我是不是也该向你借点钱来下注?」我在他的房车里踢掉脚上要命的高跟鞋,一边揉着我可怜的脚踝一边笑道。
他很自然的抓过我的脚,放在怀里缓缓按摩。
「韦德拉给了你一大笔钱吧,说起来你也是个富婆了,还在意我这点小钱?」他也笑。
韦德拉和我之间的交易,只有极少数他的亲信知情。
这个男人,总在轻描淡写中给我以深沉的压迫感。
「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
他笑,手里的动作重了些:「维,这么心急,可不太像你了。」「他们什么时候动手,要看卡尔对你的重视程度。」「这和我有什么……」我话音还未落,他就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手更解开了我的前襟,将我的乳房握在手中把玩。
我就势窝在他怀中,揽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头枕在他肩窝上。
「他们来了?」我对他耳语。
他低下头来啃我的唇,那眼睛传达的意思,分明是「是」。
这里快要接近他的属地,是一片荒凉的草原,无论任何季节都显示出一种萧瑟来。
这没有现代防御设施的地方,在外界看来,应该是兰德瑞防备上的一个缺失,尤其是今天,传说他与小情人约会,不想被打搅,提前让保镖悉数离开。
我们甚至在剧院上演了一场火辣热情戏。
但这么明显的做法,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这是一个陷阱?
车不知撞到了什么,无人操作,自动导航系统便自发停下,等待下一步指令。
我将手移到兰德瑞腰间,握住他藏在那里的枪。
当然,他已经将我大腿上缚着的枪拔了下来。
他的房车只有普通防弹功能,只要是私人允许携带以外的那些国家限制枪械,都能透过车壁将我们射成筛子。
几道黑影从旁边闪过,其中两个停留在我们车门之前。
我和兰德瑞悄悄交换了个眼神。
在他们举枪将射之际,我在心中默数1、2、3,然后,和兰德瑞同时将车门踢开,在那一瞬间我瞄准窗外那家伙的眼睛,用一个子弹将他爆头。
他们肯定穿了防弹服装,我们子弹又相当有限,据我估计,这次行动起码来了二十人,如果可能,我们必须一枪一个。
在草地里滚了几圈,我站起身来就猛往刚发现的包围圈的薄弱处奔去,在这过程中又毙掉三个家伙。
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飞过,地上的尘土也被激的沸沸扬扬。
只不过,能推算到对方弹轨的话,要躲过也不会太困难。
回手又击毙一个企图偷袭我的家伙,我终于躲到一块大石之后。
兰德瑞那边看来情况也不坏,暗暗包围他的家伙,也被他干掉五个。
比我多一个……我舔舔嘴唇。
我们虽然从未一起战斗过,难得竟很有默契……或者说我们两人都具有那种野兽般的敏锐本能,能直觉反应出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并进行配合。
有个家伙乘他射击之时,猛扑了上去,兰德瑞虽然闪过,但也难免有点狼狈。
我抬手将那个站起身企图对他射击的家伙一枪击毙,又一脚将一个偷偷接近我的家伙绊倒在地,补上一枪。
接着一颗子弹贴着我的脸颊飞过,击中我身后另一个家伙的脑门。
不远处的兰德瑞对我微微一笑,又再次投入杀戮。
战斗很快结束,对方的行动比正式军更加利落,只可惜我们两人都是长时间在生死边界活动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这片死寂的草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二十多具尸体。
看他们的装束,很像政府军的地下部队。
我用手背擦了擦刚才近距离射击飞到脸上的血液,向兰德瑞走去。
「怎样,有没有什么标志?」他蹲在那里,我来到他面前,发现他正在仔细查看那具尸体。
「他们不是二军。」他指着那尸体左手臂上纹的那只有些模糊的鹰说。
二军是政府用来进行秘密刺杀或执行特殊任务的那支部队的俗称,其队员都是从军队万中选一的人才,身份也都是机密。
我蹲下来,仔细看他指着的地方。
「条纹码很模糊。」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想不到这对卡尔有什么好处。」兰德瑞皱眉道,「众所周知,他资助文森特议员,如果我被暗杀,现场又留下类似二军队员的尸体,他们被舆论怀疑将不容置疑。」
「你的意思是还存在第三方企图坐收渔人之利?」我望着他。
兰德瑞将尸体的手放下,盯着我的眼睛:「维,如果我说是,你有没有什么具体怀疑对象?」
在一开始我就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不过我并不打算对他说出我的怀疑。
埃米克。韦德拉,老韦德拉最宠爱却设计杀死自己父亲兄长的韦德拉家的三子,自老韦德拉去世之后他对待主人邀约的态度一直相当暧昧,而他本身,据说也积极投入下届议员的参选之中。
但我和他之间,也有我们的交易——他提供我资金和后备力量,我帮他搞到主人,也就是卡尔。西泽金。怀特的机密货源资料。
我的目的很明晰,我只不过要惩罚该受到惩处的罪人而已,他们之间的政治纷争,我既不感兴趣,也不愿意被搅进去。
「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大胆。」我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向后开了一枪。
随后是身体沉重倒地的声音。
兰德瑞的枪口,也犹在冒烟。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他笑道:「很久没有这样痛快了,带上那些保镖只会碍手碍脚。」
我对他歪头笑笑:「带上我就不会?」
兰德瑞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说:「维,你是在开玩笑么?如果对方是你,我只会担心会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他这才是开玩笑,我们都清楚,就年龄来说,他的实战经验的宽度和广度都比我丰富。
他做过佣兵,而我不过曾是个杀手。
「我们先回去吧,今天是我估计错了。」他将枪插进皮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这样子,还真像个战斗女神。」他笑着扬扬手,走向车子。
我低头一看,在躲避和攻击中,我本就被他解开的胸衣已经散开,我的胸竟然完全露在外面。
由于麻烦而撕短了裙子露出整双腿来,刚才还不觉得,现在看,确实是某种另类的色情。
尤其我身上还沾着不属于自身的血液,低头看自己肌肤上那刺目的红白对比,连我自己都有点恍然。
跟上兰德瑞的脚步,在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他家。
不过是湖边一栋简陋的木制别墅而已。
虽然别墅本身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周围的自动保全系统可谓无懈可击。
在浴室里,我细细清洗着这个躯体。
之前想到小韦德拉,我才念及,他给我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
我上次将那个东西藏在他披在我身上那件外套的夹层之中,还好他那件衣服还未送洗。
兰德瑞在浴室外敲门,他从来都是个绅士,即使是和我交欢,之前也会先征求我的同意。再者自我来到他家,我们之间从无避讳,一如多年相交的好友,男女之间的感觉,反而很淡。
「进来一起洗吧。」天色不早,明天他还要参加一个会议。
兰德瑞推门而入,我舒服的泡在他的大浴缸中。
他也已经一丝不挂,那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色彩,不带一丝赘肉的精悍强健的躯体看着就让人羡慕。
他也轻轻滑进浴缸,来到我身边。
我顺势将头靠在他肩上。
「主人没有动静。」我玩着自己的手指。
他笑着弹我的额头:「很快,也许就是这几天,你就有机会达成你的部分愿望。」
我告诉过兰德瑞我必须要杀死的明确对象,他答应为我创造机会。
干掉几位正式管事,将会削弱不少主人的力量。
我们都是自取所需而已。
14身体
兰德瑞帮我擦洗着后背,在他怀里,我觉得身体的力量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果然太久没运动了。」我将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任他将泡沫抹在我的胸口。
身体无意识的碰触间,我分明的感觉到他下身的火热在渐渐涨大。
我恶作剧的抓住他的阴茎,轻轻撸弄。
「你很兴奋?」
兰德瑞手里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变化,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擦拭。
但他却笑着说:「是啊,每次杀人之后,我都难以抑制。」「你这个身体倒真的很奇怪。」我抚摸着他的胸肌。
资料上的他,看起来干枯许多,大约是因为肌肉疾病的缘故。
「我加了些生化人的线粒体DNA ,所以现在大部分基础毒素我都可以抵抗。」他笑道。
怪不得他敢这样有恃无恐。
我摇摇头,继续压住他:「我不行,现在只是十几个人,就让我体力不支。」兰德瑞突然严肃起来,他扶起我的身子问道:「是排异反应?」我对他笑笑,实际上,现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能掐死我。
「我改的基因组太多了。」我答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用你自身的染色体系统?」兰德瑞一本正经的问道,「过去那个你,杀这十倍的人,也不再话下才对。」我笑着拍他的手:「怎么可能。除非全是那种精虫上脑的老头子,否则……你也太抬举我了。」
我自然知道,不用自身染色体系统有诸多不便,现在科学虽然达到了替换大脑的水平,但一般行这种手术的人,后备身体都是自身体细胞经基因改良后培育出的克隆体。
因为依然存在相当的失败率,所以非绝症患者都不会贸然采取这种治疗手段。
只要脑部缺氧状态未超过十分钟,即使是被砍下的头颅,也可以抢救后行这种手术。
达恩医生是国家神经外科权威人士,兰德瑞的手术在他行医历史上也是最成功的一例。
我是他引退之后的成功之作,用他的话说,我是个奇迹。
我的脑部在缺氧将近半个小时的情况下,竟然没有死亡。
但我修改大量的基因组,自然存在脑部和身体之间的排异反应,如果不坚持服用免疫抑制的相关处方药,我的脑子迟早要被这具身体清除。
超负荷剧烈运动之后,会出现短暂瘫痪状态,这就是我目前最大的危机。
「我复活不过是为了报仇。」我笑道:「这条命只是从地狱里借回来的而已。」我经历过的事情,我早已不愿意再去回忆。
有时候做梦,恍然回到那时大脑在培养槽之中等待身体的养成,和达恩博士的交流也局限在软件解读后的脑电波上。
真是让人焦虑的快要发狂的一年,但我终于熬到再度拥有身体,走到眼前的这一步。
兰德瑞没有再继续问我什么,他轻轻吻了吻我的唇,是不带任何情欲的那种。
我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以腹部摩擦着他的火热:「你……都这样了……不过我怕这里做体力不够,我们去床上吧。」
15进展
半夜起身,背后是温暖的人体,赤裸的肌肤相接,突然觉得心也安定下来。
兰德瑞因为我的动作也醒了,模模糊糊问道:「维,你要去做什么。」我披上他的衬衣,对他微微一笑:「我去喝杯水。」不需要开灯,我在厨房里接了些凉水。
窗外一片漆黑,有时能看见几个头顶红灯的巡逻飞贼穿过。
难得竟能听见有真实的虫鸣,在这个满是人造物的世界,他这间乡间别墅的价格可想而知。
还不等我将手中的水完全饮尽,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抵上一根冰冷尖锐的物件。
「你准备回去接受主人的惩罚吧。」
终于来了……
我微微一笑,丢掉杯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持金刚刺那只手,头猛向后撞去。
他一时不防,被我正撞着他的面颊。
乘他吃痛,我将他的武器夺了过来指着他的颈动脉,情势顿时逆转。
这个长着东方人面孔的家伙,就是直接杀死暗夜之瞳的凶手之一。
纲本一助,在西院管事的位置上坐了三年,既没有什么大作为,也没有任何大过失。
「你背叛了主人?」他被我占了上风,脸色无比阴沉。
我并不回答,用那金刚刺沿着他的颈部肌肉慢慢上滑。
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枪响。
看来他们不止来了一个人。
纲本冷笑着,全然不顾刺尖已经将他的皮肤划破,渗出血来。
「你投奔盖伦将军也没用,和主人作对的只有一种下场,就是死。」我对他微笑,我说:「可惜,可能先死的人,是你。另外,里面死的那个人不是兰德瑞。」
我知道,因为这时候我已经看见了他。
兰德瑞拿着枪出现在厨房门口,看见我们,他说:「维,我那边的两个已经被我解决了。」
纲本脸上顿时写满了绝望和仇恨。
我收起金刚刺,对兰德瑞道:「这个家伙留给我,我还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直接解决了不就结了。你是打算和卡尔直接对着干么?」兰德瑞过来揽住我的腰,他的枪一直指着纲本的头部。
地上的纲本乘我们说话间,猛然跳起,企图夺走兰德瑞手中的枪。
我操起他的金刚刺,回手一挥。
刺尖滑过他的双眼,只听他惨叫一声,就捂住眼部跌落到地上。
脚下有个男人因为痛苦呻吟打滚,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血气,我的精神反而变得亢奋起来。
兰德瑞找了条绳子,手法熟练的将纲本四肢向后捆绑起来。
在他捆绑期间,我故意用脚拨弄着他的下身。
他抓住我的脚,放在嘴边轻轻啃吻着。
「维,你是在引火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浓厚的情欲。
我将身上仅有的那件衬衣脱下来丢在地上。
「抱我……」我笑着俯身,拉住他的手覆上我胸口一侧乳房。「我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兰德瑞托起我的臀部,将我放在盥洗台上,我一边同他接吻,一边将他的宝贝掏了出来。
他也硬了,虽然我们之前已经做了三次,他却依然如此迅速的进入了状况。
我扶着兰德瑞的肩,在他就着早先的润泽进入我身体之后,用腿缠住了他的腰。
他很温柔的缓缓运动着,热而巨大的性器在我身体里摩擦,敏感一点一点的堆积,我甚至能感到我的身体中他的形状。
我很兴奋,我想要找到让我宣泄的途径,可这样的刺激显然远远不够。
我紧紧搂住他的肩,舔着他的耳廓。
「快……再快一点……」我呼出火热的欲望,身子向着他的方向摇摆。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粗野起来,他抓住我一侧乳房揉捏着,对我的撞击也一次比深入。
我的臀在冰冷的盥洗台上摩擦,身体却又紧贴着兰德瑞那火热的肉体,极致的刺激让人更加难耐。
我收缩下体,催促着他的释放。
兰德瑞猛然将我推倒,就着身体连接的状态,拉起我的一条腿架在肩上。
我惊呼一声,忙伸手支撑身体,这种体位让他更加完全的侵入我的身体内部,我甚至能感觉他阴囊摩擦着我的花瓣。
「不够……兰德瑞……再快一点……」我呼唤着他,口中吐出深厚的呼吸。
他已然满头是汗,脸上也是接近高潮的神情。
终于,我感到一阵热流冲入我的身体,他得到了高潮。
我却还停留在临界状态,但这正是我想要的。
他从我身体里拔了出来,情欲虽未散尽,却是一脸关切。
「维……你的身体没事吧?」
我扶住他的肩从盥洗台上跃下,对他一笑:「只是多做一次,不会怎样,还有,我想向你借一个房间。」
兰德瑞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我想我可以将我的地下室借给你。」他说。
他的地下室有一个拍污口,直接通向亚伦沼泽。
那里生活着大量鳄鱼等肉食类动物,当然受到国家保护。
他果然了解我。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我们的俘虏,对他道:「如果你能帮我将他运到那里,我会更感谢。」
兰德瑞搂过我的腰,在我耳边轻笑。
「乐意效劳,我的女神。」他吹出的热气让人心里都一阵发痒。
16直面
我看着墙上绑着的那个赤裸萎靡的男人。
他紧闭着双眼,一道血痕横贯他整个面部,经过了他的双眼。
很好……我微笑着。
挑起他的下巴,我轻轻对他说:「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杀你?」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很有骨气啊……」我拿起手边一把锋利的匕首。
「因为那样让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我将匕首锋利的刃面贴在他的肩关节处,慢慢施力。
他痛呼出声。
血一点点的溢出,渐渐他的半个身子都鲜红一片。
他的一条手臂被我活生生的卸了下来。
「你……你这个疯子!」他无法抑制痛苦中的声音里,夹杂着深厚的恐惧。
我舔着匕首上的血液,没想到这种垃圾的血,也是甜的呢。
大概这就是复仇的滋味了吧。
「我是个疯子……」匕首沿着他的胸部往下缓缓游走,留下一条鲜艳的血痕。
「从地狱里向你们复仇的疯子……」
「你……你要干什么?」他惊恐的吼叫着,身子往后闪躲。
但这并不妨碍我划破他的肚皮。
他凄厉的惨叫,从破口大骂到卑微的求饶。
最后一切都嘎然而止。
他的肠子滑出腹腔,泻了一地。
我赤脚站在血泊中,看着眼前那开膛破肚的尸体。
兰德瑞留在我体内的热液缓缓流出,我喘息着倒在一把椅子上。
用带着血的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禁地和敏感之处,伴着一声低沉的嘶吼,我终于达到高潮。
处理完尸体,又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我一面擦着润湿的发一面回到卧室。
兰德瑞早已将这里的尸体收拾妥当。
天已经快要亮了,忽略空气中些微的血腥,我们看上去与一对清晨刚起身的情侣无二。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他已经穿好正装,我过去帮他打上领带。
他低头,嘴唇拂过我的。
「今天没什么安排,会议完了之后我就回来,你在家里等我。」等他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涌上一种久违的温暖。
自那个人死后,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我找出兰德瑞那件未洗的外套,找到小韦德拉给我的微型磁片,放在简易立体投影器里开始阅读。
大部分都是需要我调查清楚的主人的暗账以及确认是否接过几个大人物的刺杀任务。
我看着那堆名字,有两三个是我亲手干掉。
我在那几个人名字上进行了标记。
在衣橱里找出一套衣服穿上,我回头看了看这间温暖的房间。
只可惜,它永远不会是属于我的。
兰德瑞,对不起,我无法乖乖在这里等待你回来。
计划外的排异反应一天比一天严重,我的时间已经不多。
唯有回去卡尔身边,我才有机会更接近那些人从而完成我的复仇。
这是我的赌博。
无论他知与不知我的真实身份,他现在都不会再不正眼看我。
因为我已成为一个可以威胁到他的存在。
躲过兰德瑞那些防护系统离开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一个小时之后,我已经回到主人的「国度」。
他应该已经从纲本那里得到一切信息,我也不用再乔饰什么。
这次没有引路机器人,但他的书房,我怎会不知道在何处。
依然是熟悉的光景,在这条千百次的因为接受任务或是别的原因而走过的路上,我的心情如以往一般平静。
在那看似普通墙壁的地方输入指令,壁灯旋转了两圈,墙面缓缓分开。
里面是一道门。
除了正式管事,没有人知道这里。
墙壁在身后再次闭合。
我再次输入密码,推开那扇门。
他的藏书已经堆到天花板,波斯地毯上还散着一些,那张厚重硕大的红木书桌上的陈设,和过去没有太大区别。
他正坐在那里把玩他那传说中三眼人的骷髅。
卡尔。西泽金。怀特,这个帝国的创建人,应该是听见我推门而入的声响,他抬起头望着我。
依然是冰冷的不可一世的表情。
他胯下有个黑色长发的的人在为他口交,我这个角度被书桌挡住,看不见那个人的性别和长相。
17真相
「你回来了。」他并没有用疑问句,他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改变分毫。
我微微颔首:「是,我回来了。」
「你来的时候我已经查过你的DNA.」他抓住胯下那人的头发,迫使对方吞吐的幅度更大。
「我想你也会这样做的,主人。」我看着他的,冷冷一笑,「很抱歉打搅了你的雅兴。」
他并未回答,紫罗兰色的细长双眼却微微眯起。
他胯下那人头突然向后仰去,随即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
我看着那个人的脸,身子不由的僵硬起来。
黑色如缎子般的长发同我相似,那双深不见低的墨色双瞳之中,看不见一丝情绪波动。
赤裸白皙的躯体上少了许多伤痕,如羊脂般的肌肤吸引着人有上前去好好爱抚的欲望。
她的曲线并不若凯西儿那样令人热血喷张,却又带着一种对方无法比拟的神秘的诱惑,若论及对男人的吸引力,她显然是比凯西儿更引人犯罪的尤物。
但是,这张脸的主人不应该仅仅是个男人的泻欲工具而已……她明明还有另一个身份。
「瞳?」我望着她的双眼,那其中俨然没有我的影子。
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那个男人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他缓缓将我揽入怀中。
「她的克隆体。怎样,和她本人完全一样吧?」他那冰冷的笑声像一把刀子切割着我的鼓膜。
我微微一笑。
「这和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么?」
他无视我的问句,他啃咬着我的耳垂:「你以为用了大量她的染色体组就能蒙混过关?如果我没有记错,『维' 是你还在孤儿院时候的名字吧?」我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解开我的衣服,将它们一件件丢在地上。
「文景,我等了你好久……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他笑着将我抱上书桌,分开我的双腿。
我一丝不挂,他却衣履整齐。
「对于纲本管事的事,你没有话要问我?」我挑衅的望着他。
「瞳姬,过来。」他却低头对一直趴在地上的瞳的克隆体下了命令。
即使是她的克隆,这个人偶的姿势也同她一样优雅。
她跪在我的两腿之间,用手分开我的花瓣,然后凑上来技巧熟悉的舔弄探索着我的身体内部。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我双手撑在身后,胯下那女人的舌头灵巧的如同一条蛇,无不用其极的撩拨着我体内的火焰。
主人凑上来,隔着瞳姬,他按住我的后脑,用近似啃咬的疯狂吻着我。
很快,我就感到口中的疼痛和咸腥。
「你还记得么?我在这里抱你的时候……」他抚着我的胸口,在我身上印下一串红印。
「我当然记得。」我闭上双眼轻轻喘息:「就在这张桌子上,我第一次被你上。」
也是在这里,他挑断了被药物限制行动的我的手脚筋,最后一次强暴了我,然后在完全无麻药的情况下割下我的阳物,在我看着它被狗吃掉之后,将我放在礼盒里送给莎魏玛公爵。
我是主人亲手调教出来的产物,在刺杀行动中,和男人或者女人上床,是极其普通的事情,不过每次和别人发生关系之后,他都会用在这里抱我。
我对于和谁性交或使用什么方法没有任何羞耻感,做这种事情为的是双方的快乐——当然对于我要杀的那些人来说,这是我送给他们的,最后的快乐。
在这里,瞳是我唯一的宝贝。
然而,他们终于还是将她夺走了。
主人就着瞳姬充分的润泽进入我的身体之中,瞳姬的唇舌则移动到我的后穴,她纤长的手指分开我的两片臀,湿润温热的舌慢慢深入其间,爱抚着那处每一个皱褶。
我将腿缠在主人的腰上,他大幅度的律动和瞳姬轻柔的爱抚让我沉入深刻的快感之中。
主人熟悉我身体的敏感之处,他也熟悉瞳的。
我们的基因整合出来的这个身体,很快就被他寻到弱点。
他的手指技巧的在我身上游移挑逗,我的舌吮吸啃咬着,微微有些麻痛。
「你背叛了我?」离开我的唇后,他狠狠撞击着我的身体。
瞳姬移动到我们的连接处,舔拭着他的阳具和我的花瓣。
「没有……」如果说起背叛,也只是他背叛了我而已。
况且,我已经不再是他的手下。
我摇晃着腰肢,握住他在我胸口肆虐的手。
「主人……你难道就没有怀疑……我是瞳?」为了成为女性,我舍弃了我的Y 染色体,使用了大量瞳的基因,但尚有许多东西,我保留了下来。
他着迷的看着我的眼睛,他的手指抚上来,我反射性的闭上眼。
「瞳的尸体已经回收,我确信其中有她的大脑。而在你的DNA 中发现了40%的基因组和你相符,虽然不排除可能是你亲属的可能,但……我还是相信那就是你。」
他吻着我的眼睑:「还好你这双眼睛没有变得和她一样,还是那么纯净的蓝色。」
原来用来改变瞳孔色彩的药已经过了使用时间。
主人过去就一直要求我执行任务时改变眼睛的颜色,好在这种药物使用起来十分方便,不仅可以口服,对眼部本身也没有太大伤害性,故而基本上除了偶尔报告的轻微过敏反应外,没有别的问题。
所以我一直没有停止使用它,直到现在也照顾药商的生意。
瞳很喜欢自然的天空,而非城市中那抹人造的蓝色。
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们就曾经带着微薄的积蓄偷爬上一辆观光巴士到国家自然保护区「旅行」,在那里,我们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天空。
「维,你的眼睛和天空的颜色一模一样呀。」瞳在下车后兴奋的呼喊着,她向来热爱这些自然中的生命,但我们获得这些生命的信息仅停留在老旧的书刊杂志上。
就是这次出逃,改变了我们的一身。
我们因偷了主人的面包,被主人父亲的手下打的半死。
然后那个男人成了瞳的第一个男人。
瞳那时候只有十一岁。
然后我们受到最艰辛的培训,在一百比一的淘汰中挣扎着活了下来。
我在十三岁时,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看见这鲜红的液体从血管中流出来,往往还能让我更加兴奋。
18经历
「维,回到我身边来吧。」他喃喃道,「东院管事的位置,还一直为你留着。」东院管事是四位管事的头领,在我逃离之前,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三年。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死?」他射在我体内,离开之后,瞳姬又立刻补上,将舌头探入我的花瓣之间开始吮吸。
我和主人的体液被她一点点舔食干净,然后她又开始用舌头取悦我。
我按着她的头,示意她更加深入。
哪怕是和瞳一样的外表,但她依然不是瞳。
瞳姬,不是那个和我拥有共同记忆和思念的瞳,她只不过是主人造出来的玩具而已。
既然是玩具,我玩起来自然没有任何负担。
「当年的试炼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你不会那么简单的求死。」我是不会简单求死,当年我们五百个人只能活下最多五人的时候,在那个孤立在海中的训练地,我曾经因为需要食物保持体力而吃掉了刚杀死的敌手的肌肉。
或者说,是几个月前共同学习生活的同伴。
瞳在那次排列第二,她保护的几个要好的朋友在最后一刻企图偷袭她,我帮她除掉了其中三个。
「我不是被你送给他做性玩具了么?」我微笑着,「我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呢。」
莎魏玛公爵是个阳痿的老头,他无法自己上我,每天每夜,找来无数的男人和畜生代替他的位置,有时是一个,有时是几个,配合着各种工具,捆绑和鞭打,而他则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看,有时候会亲自敌对我进行「惩罚」。
这段时间之内,他们也同时完成了「暗夜之瞳」的拍摄。
莎魏玛公爵在那卷影碟完成之际,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这同眼睁睁看着瞳死亡有什么区别?
「主人,我想你很清楚我的目的。」我攀上他的肩头,用手臂缠住他的脖子。
瞳姬的舌头的手指,顺势侵入到更深的地方。
「这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他笑道:「如果你能重新为我所用,那么用你的能力将弱者铲除又有什么不可。」
「不过我好奇的是,莎魏玛是怎么被你杀掉的。」他将我翻过来趴在桌上,分开我的双腿,将他的阴茎缓缓推入我的后穴之中。
瞳姬的舌头也在我体内抽送,她灵巧的手指爱抚着我的阴蒂。
粗野和细腻的两种不同触感,刺激着我的粘膜。
下体传来湿润的撞击声。
我伏在桌上,一面喘息一面笑道:「我说我要和他殉情,他……答应了我。」从莎魏玛公爵口中得知瞳死后,我反而镇静许多,没有牵挂,我只用服从我的本能。
莎魏玛公爵一直都喜欢我,他对我的身体甚至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眷恋。
所以才会用两个国家的贸易通道和主人交换我。
于是我第一次主动诱惑他,我挑逗他爱抚我,然后为他口交。
他显然非常兴奋,很快就泻在我口中。
然后他用鞭子抽我,他的小家伙也亢奋起来。
可惜他依然在未亲自占有我身体的情况下,萎靡了下去。
接着我一次次让他尝试进入我的身体,可他总是在未进入之前就先射了出来。
他再也没有叫男人来轮奸我,他想要上我,可惜他总是坚持不过一分钟。
我想他的自信已经开始瓦解。
他数度企图掐死我,但又数度在最后一刻放手。
这个家族本来就有躁狂的遗传,我不过是在赌,是他先崩溃或者我先被发疯的他杀死。
早在过去为了任务我就收集过这些大人物的隐私喜好,什么是他的软肋我一清二楚。
很无聊的游戏。
但对于一个失去手脚活动能力的人而言,这是唯一的选择。
直到最后一天……
莎魏玛公爵将我全身用血红的绳索缠绕起来,为我穿上一件友禅和服。
具体的说,他只是将那件山茶纹样的艳色和服轻轻披在我身上,实际上并没有遮住任何本质性的部分。
胸口的绳子摩擦着我乳尖,我两腿被他分开,可惜我连反抗也做不到。
「文景……」他舔着我的被挖掉阳具的地方,那里已经结痂愈合,留下丑陋的疤痕。
「文景,你真的好漂亮……我恨不得把你一口口吞下去,让你成为我的……」这个瘦削的金发男人趴在我身上用疯狂的眼神望着我。
我眯着眼睛回视,我说:「那你就把我吃下去,记得连骨头不要留下……」莎魏玛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抱着我的身体哭泣。
「为什么面对你……就不行?」他接近歇斯底里,看来是又发作了。
我努力凑近他的耳朵,我对他轻声道:「不如……我们一起死吧。」莎魏玛真的找来了机油,倒满我们全身,他在点上一根蜡烛之后,将它轻轻放在地面上。
「等它燃完之后,我们就能一起去天堂了。」他再度伏在我身上啃吻我的身体,留下片片淤血和伤口。
我看着那截蜡烛渐渐变短,可我根本不想和这个家伙殉情。
他终于移到我的头顶,他的颈部就在我攻击范围之内。
我毫不犹豫的咬住他的颈动脉,在狠命一扯。
他的血如喷泉一般,犹射到了三米远的墙壁之上。
莎魏玛捂着颈部的伤口,用吃惊和疯狂的眼神望着我。
然后他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冷冷的望着他,他的手劲出奇的大,但他的血流失的速度也很快。
肺部因为缺氧而疼痛着,我的脑子也渐渐变得模糊,但我无法挣开他,我只能等待,等待是生的机会或死的必然。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手终于一软,倒在我身上。
重新涌进肺里的空气带来如火焰灼烧般的疼痛,我一面无法抑制的死命咳嗽一面从他的身下慢慢撤出。
蜡烛在他身体那侧,已只剩半分。
我努力移动着身体,我的身体和地毯上吸满了油,移动到他尸体另一侧将蜡烛吹灭显然时间已不够,我所处位置距离他的落地窗不远,尤其是,那之下是一片乔木林,累积多年积叶,就是摔下,也未必会死。
我已用埋在皮下的发信机同我偶尔结识但对我相见恨晚的朋友盖尔。伦顿,几日之内他就会赶来找我。
可惜我还未移动到窗口,蜡烛已经燃尽。
火焰迅速逼上,沿着我拖动身体的油迹,舔上我的身体。
身体在一瞬间燃烧起来,身在火中,全身上下的神经都被疼痛刺激到极致。
这一刹那,我几乎有放弃的冲动。
但我依然咬紧牙关,任由火烧去我的衣服和头发,甚至燎伤我的双眼。
终于爬到窗沿,我拼命往下移动重心。
结局很直接简单,盖尔恰好赶到,虽然扑灭我身上的火焰,但在运输途中我就因为休克死亡。
半个小时后他们将我送到达恩医生的研究所,取出我的中枢神经系统进行测试,证实大部分神经细胞依然存活。
再之后,他们帮我制造了身体,我自己选择了被调教的方法,然后冒险进入组织。
我赌主人会将我当作他茶余饭后的一个游戏——他向来不屑于和相差太多的对手较量,而更倾向于将他们当作猫爪下的老鼠玩耍。
然后我赢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慢慢前进……很完美。
19开端
「瞳的大脑我还保存着。」一切结束之后,主人对我笑道。
他很少微笑,现在看上去颇有几分诡异。
瞳姬伏在他脚下一动不动。
我从书桌上下来,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
「文景,你很了解我。」他站在我面前,虽然微笑,但我却从中嗅到冷漠和阴谋。
我从容将衬衣上的扣子扣好。
是的,我很了解他。
「主人,你不用拿她的复活来威胁我,那没有任何意义。」「哦?」他挑眉。
「不过我答应你,我接任东院管事的职务。」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对他轻轻一笑,「条件是,我帮你解决你的麻烦,他们交给我处理。」过去的一年里我虽然没有身体,但这不妨碍我对外界资料的获取,而直接将脑部和电脑终端相接获取信息,他们的动态我也算掌握了相当的部分。
小韦德拉早已同卡隆暗通款曲,对主人植入的芯片进行了部分修改,影响他接受数据的能力。
这一点是他还不清楚的。
但过去几个月组织发生的几次不大不小的损失,我想主人应该也有了组织内部问题的猜测。
他将东院管事的位置给我,也是为了让我「肃清」。
「文景,看来你了解的比我想象的多。」他动了动脚,瞳姬静静的退了下去。
「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至少我希望你叫我卡尔,和过去一样。」他抛出橄榄枝,我没理由拒绝。
因为我确实需要这根枝条。
我笑着问道:「记得过去还没有植入芯片的惯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笑:「自从你和瞳那件事情解决之后。」
我指指自己的脑袋:「那我现在是不是需要也动个手术。」「没有必要。」他回答道:「我想看看你给我带来惊喜,而我也不想……知道对象高潮时的想法。」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对他粲然一笑。
「那么,请你拭目以待。」
我成为东院管事之后,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
北院管事雷西茜。凯瑞过去是几位管事中唯一的女性,也是主人众多情妇中的一个。
在经过我面前时,这个女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刺杀兰德瑞。盖伦的任务没有完成,居然敢以东院管事自居。」她冷冷的嘲讽道。
待她走过之后,我唤住她:「凯瑞小姐,你的东西掉了。」我对她微笑,晃动手中的那支小巧的银色手枪。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这把枪一直在她的双乳之下藏着,刚才那错身之间,我割开她的衣服将其悄悄偷出。
如今她半个圆润的乳房都露在外面。
她自然也对我动了手脚,只不过她的刀片被我躲过而已。
将枪递给她,我很温和的对她道:「这都是主人的命令,若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向主人反馈。」
她怒气冲冲的瞪了我半晌,终于沉默的离去。
回到我和凯西儿的房间,虽然很整洁干净,却是无人气的感觉,看来她也有任务在身。
我的真实身份自然是保密,但我想到凯西儿若知道真相,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往床上一躺,揉着太阳穴。
这个孩子,如果真是那个羞涩的小女孩的话,她的改变,也确实大的像换了一个人。
20交际花
主人没有再提起有关兰德瑞的事,也许他已将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处理。
即使话说多么信任,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相信。
他没有给我植入芯片,已经是他的极限,我该满怀感激不是?
我任职东院管事之后的第一次任务,需要和李奥合作参见一个私人晚宴,我想这样的安排,大概是他给我的默许。
消灭目标并不困难。以绯闻闻名于众的交际花黎尔娜,终于因为过于放肆的行径和不检点的作风开罪了某位要员,于是我们的任务就是杀死她以及取得她和那位要员之间的影碟和照片。
这次宴会是她举办,故而是在她家的花园别墅,李奥以假身份将引诱她从而将她杀死,而我则需要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她暗藏的东西。
我挽着李奥的手走进宴会现场,确切的说,这是个游泳池聚会,大家都很随意,三三两两的美人在池边走来走去,还有几个人在池中玩着水中排球。
我一眼就发现了黎尔娜,她站在人群之中,如同一朵火红娇艳的玫瑰,自然而然就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她有一具很肉欲的身体和极为深邃古典的五官,狂野和妖异在她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结合。
只可惜这样的尤物,在这个宴会结束之前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她同时也看见了我们,大约是因为不认识,就微笑着优雅的向我们走来。
从经过的侍者手中取过一杯酒,我等待着她的过来。
「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我是黎尔娜。」她对李奥伸出手。
李奥俯下身子在这个如女王般骄傲的女人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们是凯文夫妇介绍来的,听说你很美丽而且好客。」我对她笑笑,「请原谅我们的唐突。」
她望着我的眼睛,半晌之后才笑道:「你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维。李,这是我的先生卡恩。李。」我微笑着说出我们半真半假的名字。
「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下我的朋友。」她挽住我的手,居然将李奥丢在一旁。
我有些啼笑皆非。
这个女人向来任性,若不是自己看上的绝成不了她的入幕之宾,但这也恰恰成了她的一项卖点。
李奥连第一关也未通过的话,我们不得不另觅他途。
好在这位女士还对我表示了一定的兴趣。
李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去,我随着黎尔娜在人群中转着。
「有想要结交的人么?我可以帮你介绍。」她无不骄傲的指着一位被五位惹火丽人围在其中的老者:「那是卡伦议员,他左边那个瘦高个,是特伦希公司的董事,还有那边……你看到那个帅哥了么?他我想我不用介绍你也认识吧。」我知道那人是刚刚获得几项影视金奖及提名的当红演员亨利特,不过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有想要认识的人么?」黎尔娜的笑容让我想起凯西儿。
我轻轻举起她的手来,在手背上也印下一吻:「我说过,我今天想要认识的,只有你而已。」
黎尔娜瞳中的色彩变得深邃起来,我在她的掌缘亲亲咬了一下,她并没有反抗。
我只听说她周旋于男人之间,难道她对女人也有反应?
「你不在意你先生?」她用柔媚声音问道。
我看着她,我笑了:「我本来就是冲着你来的,我的女王陛下。」黎尔娜眼角含着笑意,她说:「既然如此,我带你到些特别的地方参观可好?」头很痛,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一丝不挂的绑在一张床上,黎尔娜穿着一件浴袍坐在床沿。
「你醒了?」她对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浴袍带子款的很松,从侧面看,她那饱满而挺立的胸几乎是呼之欲出,那粉红色的乳尖也能清晰的窥探。
我的意识保留在我同她干过一杯酒之后,我记得她是带我到她的卧室,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印象。
对我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回味以及眼下情况评估之后,我只得出一个结论。
虽不知是从何处走漏风声,但黎尔娜明显早知道我们的来意。
「冒昧的问一句,黎尔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动了动被捆在床柱上的手腕,他们还真够不留情面。
「我第一眼看见你们,就知道是那个人派来的杀手。」她微笑着,鲜艳的红唇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哦?」我挑挑眉,不置可否。
「你想知道我要怎么对待你们么?」她冰冷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那涂成黑白的指甲在我脸上滑过,留下被切割过的错觉。
我也对她微笑。
「愿闻其详。」我说。
她并没有再说话,她只是拿起一个遥控装置轻轻一按。
之前我们一直被一层厚重的暗红色落地布帘包围,此时这层布帘正在缓缓打开。
原来我们被一座巨大的鱼缸包围其中,看上去,这里就如同一座水族馆一般。
只可惜这水族馆中的鱼,全都是凶猛的肉食类。
黎尔娜脱下浴袍,那光滑的丝绸顺着她同样润泽的肌肤滑下,洋溢出难以言喻的魅惑。
「你计划将我喂鱼?」我暗暗扭着手指,我手腕处的皮肤下埋了金属线,等取出之后,也许只要几分钟就足以让我脱困。
只是杀死一个女人很简单。
但黎尔娜显然是有备而来。
那么,我面对的战斗必须在二十分钟之内结束,否则失去气力之后,我的结果估计会更加悲惨。
李奥不知道怎样了,也许他的遭遇比我更加凄惨也未可知。
黎尔娜缓缓爬到床上,她用一种很纯真着迷的眼神盯着我的眼睛。
「你真的很像一个人。」她抚摸着我的眼睑。
我没有闭上眼,我笑道:「很多人也这么说。」「他的眼睛也像你一样这么蓝……这么纯粹啊……」她咬住下唇,收回手去,「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已经成功取出金属丝,正凭感觉用手将它弯成需要的形状。
「他是谁?」我顺口问了一句,也为分散她的注意力。
黎尔娜出其不意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她看起来极为激动。
「你不过是个女人……可你为什么要长着和他一样的眼睛?」如果是眼睛的话……看来这个女人是见过「青空」,也就是我的前身的人,可惜我实在回忆不起,我在什么场合下见过她。
因为我离开主人的「城堡」,除了杀人之外,再不会有第二种理由。
「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我盯着她的双眼。
如果她见过的人是我,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好办。
因为这双眼睛着迷,而如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的人,我见过太多。
所谓魔性……恐怕也是基因突变产生的某种特殊能力而已。
黎尔娜定定的盯着我,如做梦一般道:「你肯定不会记得我……你杀死肯特委员长的时候,我正在他的床上。」
肯特委员长,那个老男人,一贯有强烈的性虐待倾向,和他有过关系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过残酷的对待。
在我崩了他之前,我就发现床上趴着一个女人,看上去像是陷入昏迷,所以我难得好心没有灭口。
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看见了我,如今还成为活跃于上流社会的交际花。
偶尔的偷懒竟然带来这样的结果,日后无论何时都要记得斩草除根才是。
黎尔娜迷茫的眼神突然清明,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我们刚才说到怎样处置我的问题。」我微笑着提醒她。
我一侧手铐已经解开,解决一个女人,一只手绰绰有余。
她眼中的冰冷凌厉慢慢复苏,她一言不发的拿起那个小巧的遥控装置,再度按下一个按钮。
机器隆隆的声音隐约传来,我们正面的那个鱼缸中,缓缓降下一个人来。
那是一丝不挂的李奥,他被捆的如同一个肉粽。
他的眼球因为恐惧而瞪的如同要脱出眼眶,可惜嘴被堵住,他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
他下面的鱼开始兴奋,成百上千的鱼儿像是知道将能一饱口福,都往他身下的水面涌去,激起如沸腾般的水花。
黎尔娜挑衅般的望着我,似乎等待我慌张的向她祈求讨饶。
我只是继续微笑着看眼前这场好戏。
虽然我不能亲自动手实在是个遗憾,但李奥若是这样死法,也算是某种程度的补偿。
他终于缓缓进入水面,鱼儿们激起的波浪更加澎湃,我甚至能听见那水花拍击缸壁的声音。
水一瞬间涌出一片鲜红,那红晕渐渐漾开,整缸水都笼罩在淡淡的红潮之中。
李奥剧烈挣动着想离开那群啃噬他血肉的恶魔,只可惜他如今的姿态,只能任人宰割。
只是短短五分钟而已,鱼群散去,再度从容游曳在那红色的水缸之中。
一具残破的骷髅缓缓下沉,终于落在池底。
黎尔娜一直没有正视这一幕,她微皱着眉,大约是因为这而有些不适。
这五分钟她没有注意到我,而我已经足够将两只手的束缚打开。
我的手缠上她的脖子,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我就已在她耳后轻轻开口:「如果你的心上人是个女人,你也一样会如此痴迷么?」我用手指抚摸着她光滑的颈,她虽然有些僵硬,但好在还未歇斯底里。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还是有点颤抖,泄漏了她的内心中的恐惧。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性?」我转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脸,让她不得不与我对视。
「如果我就是『青空' 本人呢?」
现在还不是杀死她的时候,毕竟乘机除掉李奥只是过程中的一个插曲,我要取得的东西还未到手,而眼前的女人是唯一的突破口。
很快她就要去陪伴李奥,但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完成我的初始任务。
「你怎么可能,你不过是个女人。」黎尔娜恶狠狠的望着我,可惜她的性命现在亦在我掌控之中,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被肯特委员长上的时候,他在他的那玩意儿上加了两个刺环。」我不急不缓的说着我那天看到的一切,「你被他弄伤阴道抵抗时弄下来一个。」「另外,他还在你左乳嵌入一颗宝石,对吧?」黎尔娜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的花名为红泪之妖,就是因为那颗被嵌入的红钻,如一滴泪一般微微突出于她左乳的肌肤,在白皙的映衬下为她更增无限妖娆。
没有人知道这颗犹如原本就长在她身上的红钻确切的来历,但我看见了它被嵌入时那惨绝人寰的经过。
因为这是一颗生化钻石,所以连接时不止是简单的镶嵌,还包括神经血管的连通。
使用麻药的话会影响钻石着床可能,所以整个过程黎尔娜的惨叫不绝于耳。
在植入完成的第二天,我就杀了肯特。
「你……还有什么证据?」她有些慌乱。
我扳过她不自觉转开的头,盯着她那双翠色瞳孔。
「你看这双眼睛,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黎尔娜愣愣的望着我的双眼,那丰润的唇微微开启,诱人犯罪。
我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双唇印上,舌头探入她的口腔,汲取她的蜜汁。
黎尔娜不愧是经过历练的交际花,很快进入状态,她拉住我的头发,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我们倒在床上啃着对方的唇和舌,口腔的每一寸,都被毫无保留的探索过。
当我们分开之时,黎尔娜用深陷欲望而有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我。
「你是他派来杀我的?」她突然用手捂住双眼,「居然是这样……我一直当作是救命恩人的男人,现在竟然要亲自取走我的性命……」「不用。」我对她微笑,「你只要将那位大人要的东西交出来,并保证不会走漏他和你的关系,你就能保住你的性命。」
她冷笑道:「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们的组织么?既然杀死我是你们的任务,那么……不取走我的性命,你是绝对不会罢手吧。」真是个难缠的女人,只可惜我没有太多功夫和她耗下去。
「我的任务,本来就是取走那些资料。信或者不信,你可以选择。」她将信将疑的望着我。
我拉起她的手,啃舔着她的手指。
「我很喜欢你。」我说,「否则当初也不会放你一条生路……而现在……也不会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
黎尔娜的脸慢慢开始变红,她羞涩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着。
竟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般。
情感会让女人丧失判断力,果然不假。
我凑上去,抚上她的红唇。
她伸出舌头小心缠住我的手指,然后贪婪的吮吸起来。
看着她痴迷放纵的表情,我推算自己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就到主人处能上交任务。
21重逢
黎尔娜静静的躺在床上,如同睡美人悄然睡去,只可惜,她已成为永远的睡美人。
我给她注射了大量致脑细胞死亡的药物,如今她的大脑已经全数被毁。
脑死亡,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宣布她已经终止了生为「黎尔娜」的生命。
这是个精明的女人,即使她「死」在我手上,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那颗肯特嵌在她体内的红钻,反而被她充分利用,成为了一个小型电脑终端。
她的生命信息一旦消失,或者这颗红钻离开她的身体,终端会发出最后指令,将她收集的那些证物发送到各大网站。
一种残酷但又有效的威胁手段,这样的话,根本没有人敢动她一根寒毛。
想通这一点时我正舔着她的乳尖时,掠过时感到微细的电流刺激着我敏感的舌尖。
我身体里也植入了同样的事物,它的放电频率和模式我怎么会不清楚?
我将她击昏在怀中时,也不过是个赌博,然而在我进行连接读取之后,发现,她的设置果然和我推断出来的并无太大区别。
我下载了她的所有数据,但从这个小型终端并不能删除主机的资料。
无奈,只能让她「不死」,可也不能让她活下去。
于是我永远夺去了她的意识。
这间房间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也没有,我最后回头望了她一眼,光着身体推门出去。
外面守着几个健硕的男人。
他们看见我,都缓缓向我围了过来。
我看了看,他们是六个人。
应该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还不待他们接近我身前,我就飞起一脚,踢翻了距我最近的那个家伙。
剩下几个猛扑了过来。
我拉住其中一人抡过来的拳,往另一人方向一带,在扶住他后面之人的肩膀,蹦到此人头顶,往下一坠。
将这人扑倒前,我撑着他的身体,一脚踢向他侧面那人。
落地之后,再扫翻一人,站起来时用手肘击中最后那人的下巴。
这一切一气呵成,他们在地上滚作一团,但这不过时暂时的而已。
我也不及多看他们,奔就翻窗而下。
刚才目测过,这里大约是三层楼的高度。
唯一不便的,无外就是我身上一丝不挂,贸然出现在大众之间,定然多处许多麻烦。
好在我落地之时没有任何人在附近,仔细看来,这应该是黎尔娜的另一个小花园。
种满玫瑰,一年四季都盛开着鲜花的花园。
玫瑰刺扎进我的脚心,我已无暇顾及。
若是当年的我,定会将那六个家伙赶尽杀绝,夺了他们的衣服。
只可惜我现在精力不济,为了避免突发情况,能逃脱便尽量减少可能消耗体力的项目。
我正在判断逃跑路线,突然一件衣服披到了我身上。
我条件反射的出手向身后人的咽喉,却被对方险险躲过。
「维……」他那带了关切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只是这一声呼唤,就让我放松下来。
自上次不告而别,我们已经一月余未能见面。
兰德瑞……他为什么也来参加这个宴会?
22寄托
「我很想你,维……」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
我放松力道,将全身重量倚在他身上,任由他裹紧我身上的外套,然后将我抱离此处。
兰德瑞并没有询问我离开的原因,但即使他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他真相。
「你回卡尔那里去了?」他一面开车一面问道,我们出来还没超过五分钟就天降大雨,前方的景物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有点冷,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韦德拉最近对你们有所动作,这你也应该知道吧。」他一直望着前方,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可他话语中的关切,我却可以明明白白的体会。
这件事我当然是知道的,几天前我才刚将他要的部分客户资料和原材料产地分布传给他。
主人的日子会更加艰难,这一点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现实。
「那么你最近的动向呢?是要对付韦德拉么?听说他现在在政治圈里也很活跃。」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肌,他身上老化剂的作用已经过去,现在我面前的是那个强壮而精悍的男人。
「你想去什么地方。」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但我知道,这应该就是我猜对了。
韦德拉的态度一直相当不明朗,对于奴隶制度继续施行或废奴本身,他没有表示对任何一方的偏颇。他似乎没有和主人或兰德瑞任何一方结盟的意思。
我并不觉得这是明智之举,虽然主人和兰德瑞决不可能联手,但如果他们同时将矛头对准他,那么以他现在的实力,要应付应该是相当困难。
他清楚我和主人以及兰德瑞之间的关系,我想他也认为我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可惜,目的不同,我随时可能倒戈相向。
毕竟,我已没有什么不能放弃的东西。
「我哪里也不想去。」我笑着将手探向他的胯下,「也许……过了这么久,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维,维护交通安全是市民的责任和义务。」兰德瑞虽然一脸严肃,但我分明感到我手中的玩意儿在迅速涨大变硬。
「交通安全?」我俯身下去,隔着布料以舌头描绘他火热的形状。
兰德瑞按住我的头,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维……你这个小妖精……」他喘息着,将车开进某个僻静的胡同里。
他的手刚从方向盘上撤下,我就已解开保险带。车厢里空间很狭小,如果要转身再坐到他身上,有一定难度。
兰德瑞扶住我的腰协助我的动作。将腿跨过他的身体,再坐在他怀里这个过程,我就撞了两次头。
我咯咯的笑着,按响喇叭,尖锐的声音划破这雨天的静寂。
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下去,他的手游移往上,从我的腰部一直缓缓来到我的胸前。
他有些粗糙的大手缓缓的揉着我的乳房,些微的摩擦感轻易在我身上点燃了火焰。
我将头依在他肩上,握住他的手,无声的鼓励他更用力些。
雨点落在车顶和车窗上,发出咚咚沙沙的响声。
以身体含入他的火热,在冷冽的空气中身处一个火热的怀抱,出奇的让人安心。
「兰德瑞……我很喜欢你。」我在他的潮湿的撞击中喃喃道。
只可惜,也许我们再无可能见面。
我无法相信任何人,即使我们曾经一度心神相合,但那不过只是两只有同样气息的野兽在生死边缘的本能反应。
「维……」他在我耳边叹息。
我闭上眼睛,扭过身体寻找他的唇。
「我很快会和卡尔结婚。」我感觉到他的唇僵硬了一瞬。
「为什么?」他停止了动作,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什么都不为,只是我想而已。」我往前俯身,就着他依然在我身体里的状态,努力扭转着身体。
狭小的车厢里,要做到这一点,尤其的困难。
「维……」他低喘着,满脸欲望和痛苦。
我将腿努力抬高,他的硬物在身体里改变方向,一样刺激到我的敏感。
终于跨过他的身体,我们现在是面对面的姿态。
「和爱情无关,兰德瑞。」我捧着他的头,看向他那深褐色的眼睛,「我已经不配拥有这些,你应该知道,我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如果我说,我想向你求婚呢?维。」他扶着我的腰,认真的看着我。
「我会拒绝。」我微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舔过他的耳朵。「我和卡尔之间的关系,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过了半晌,兰德瑞终于再度开口。
「我明白了。」说这句话时,他声音是轻松且了然的。
他吻着我的鬓角道:「我会无偿的援助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第一个想起的求援对象,一定要是我。」
我笑了,我向人求援?
即使是遭到超越死亡痛苦的虐待,接受身心双重折磨的时候,我也未想过将希望压在一个人身上。
当然现在也不会。
即使我知道,他有那个能力——即使他面对的人是卡尔和韦德拉。
我开始摆动身体,我和他的欲望都没有得到疏解,既然如此,我和他做爱,又为了什么?
「维……我不明白你。」兰德瑞轻轻的说道:「为何你能将爱和欲,分的这样明白?」
我将他的手拉起放在我的乳房上,按着它揉搓抚慰我的敏感之处。
「你非要……这么煞风景么……」我低头咬住他的乳尖,在牙齿之间慢慢摩擦那小小的颗粒,满意的感到它变得坚硬起来。
我跪在座垫上,上下移动身体,他的粗大阴茎充斥着我的内部,一次次的,劈开羞涩的粘膜进入到更深的地方,湿润的水声从接合的部位传来,他的手缓缓移向我的股沟,探进来的手指缓缓撑开我的后穴。
「你想从……后面来么?」我继续上下运动着,舔着嘴唇。
兰德瑞挑挑眉,笑道:「为了不煞风景,我想,索性就来全套吧。」这家伙还真有觉悟……但他眉眼间的了然让我有些微的慌乱。
他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我收缩下体,手指探到我们连接的部分,捏揉着他的阴囊。
他的顶入也开始变得剧烈起来。
终于,我们几乎是同时嘶吼着达到高潮。
我支起身体,让他从我的内部撤出。
温暖的体液在他的阴茎拔出后,顺着我的大腿内侧缓缓流淌下来。
用手上下撸动他刚发泄完的宝贝,我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
他很快火热的回应,他用牙齿轻轻咬着我的舌,并以他的舌缠住了它。
我手中的东西再度变的热且硬起来。
离开他的唇,我向上挪动身体,将他的勃发对准刚才被他开发过的后穴。
「你确定……你要?」
过去我们并没有试过肛交,我不知道他为何今天会有这种冲动。
兰德瑞微笑着,没有说一个字。
但他用行动表示了他的回答。
他揽住我的腰,一只手伸过去握住自己的阴茎。
然后,他再度进入我的身体之中。
开发的不够充分,他进入了一半,就有些涩。
直肠粘膜被摩擦的有些火辣辣的痛。
「轻一点……」我抱住他的脖子,努力放松括约肌让他能够更加深入。
被完全充盈时,产生了一种想要排泄的欲望。
花瓣之间的液体缓缓的流淌出来,润湿了我们的连接之处。
兰德瑞很体贴的放缓速度,似乎在等待我的适应。
「维……不论是女人,或是男人……只要是你,我都想拥有……」他在我耳边叹息着。
那一刻,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在我们获得的那份巨细无遗的资料中,我从未听说他对同性有过任何性方面的行为。而如今他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是为了拥抱「男人」的我么?
他低头含住我胸口一侧的突起,很技巧的吸允,他的两根手指也配合着插入我的花穴之中,钻扭着不断向深处探索。
我咬住自己的手指,在他的引导下摆动着身体。
全身所有能被进入的地方都被肆意侵犯,这种屈辱而淫乱的感觉,只要想象就觉得兴奋莫名。
突然,车窗响起扣扣的敲击声,一个金属质感的声音很容易的穿透进来:
「你属于非法停车,请打开车窗出示身份证明。」巡警机器人……真是麻烦的家伙,我知道如果不按照它的指示行动,那么它接下来就会做些极端性质的破坏了。
这种明明不人性的设计,政府居然一直不想着改进。
兰德瑞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他放开了我的乳头,但下身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你这个混蛋……」我拔出他腋下的枪,伸手按下车窗的自动开启装置。
巡警机器人那半椭球形的金属脑袋慢慢清晰起来。
「你们的性交违反交通法……」它的话还未说完,我就将一颗子弹送进它的脑袋。
它冒着火星和黑烟跌落在地上。
「去他妈的交通法!」我将枪抛到后座,抱住兰德瑞的脖子,狠狠盯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这家伙,难道就不怕被当局看见?」
他笑道:「就算看见,又有谁知道那是我?」
的确,他的车可以任意改变外表,他现在又不是那个将军衰老的模样,我们看上去,的确是一对在大街上媾和的淫乱男女。
随时都可能被细心的路过者发现啊……
想到这点,我反而觉得更加兴奋。
23谈判
一切结束之后,我静静躺在他怀里,倾听雨打在车窗上的声音。
他的心脏跳的很有力,听着那「怦怦」的声音,似乎能安抚我的神经。
「送我回去吧。」我对他说道。
「你要回什麽地方?」他动了动,点着一根烟。
「回卡尔那里,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找一件衣服。」我起身拢了拢头发,将丢在座椅下他的外套捡起来穿上。
兰德瑞默默发动了汽车,调转车头。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我并不想伤害他的感情,但自此一别,这辈子也许再也无法相见。
想了想,我在脑后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那个」。
以指甲划破头皮,我将它取了出来。
那是一颗蓝钻,同黎尔娜的红钻同一属性,只不过设置不同。
「兰德瑞,这个先寄放在你那里。」我抓过他夹着烟那只手,将还带着我血液的蓝钻放在他手中,「如果有一天……必须的话,你可以看其中的内容。」那一天,就是你获悉我死讯的日子。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中有些许忧郁。
再度来到卡尔的书房时,瞳姬正跪在地上为他捧上他要的书。
「瞳姬,你先下去吧。」他看见我进来,不紧不慢的对地上的人偶娃娃施以命令。
我想我现在应该非常狼狈,身上是不合体的随便找来的衣服,头发也乱做一团。
刚和兰德瑞有过一场情交,卡尔不可能看不出来。
「李奥死了。」这个消息想必他已经知道了。
「只要任务完成,这无所谓。」他笑着将我拉到他身边,「我好奇的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你在哪里?」
我抬头盯着他的眼睛:「我不过是处理一些私人问题,我想我不必要向你交代。」
卡尔的眼睛里燃起怒火,我几乎怀疑他下一刻会直接给我一记耳光。
他不过将我抱起放在桌上,他分开我的双腿,手指直接深入我的花瓣之中。
「这是谁的东西。」他拔出的手指上,沾上属于兰德瑞的白浊。
「是谁的东西,它也已经是过去式。」我挑挑眉,「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怀孕了。」
他深深的看着我,良久方道:「你觉得,是谁的孩子。」我捂着嘴笑出声来。
「两个半月。这个问题,问你不是更清楚?」
「文景……」他重新用衣服将我包上,微微带着宠腻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真让人难以适应。
老韦德拉已经没有生育能力,那一个月,我除了和这老人发生过性关系之外,没有另外的性伴侣。
唯一的解释,就是最初他用来撕裂我处女膜的假阳具里,其实是真的精液。
这精液属于他的可能,尤其大。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会怀孕……我也真是有点蠢了,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应该修改你的DNA ,让你变成我的女人。」他的手暧昧的抚摸着我尚平坦的小腹。
可惜将我阉了送给别人的,不也是这个去了戾气一脸温柔的男人么?
「这是你的孩子么?」我想他明白我问的是那精液的来源是谁。
他吻着我的眉骨。
「是的,这是我们的孩子。」他轻声说道。
这个疯子不知道又在想什麽,前一刻温柔候一刻残酷的他,我见过太多次。
但其实,很多人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温柔的一面。
「我想嫁给你。」我说,「我厌恶了做你的奴隶……随意被人宰割。」要从「奴隶」成为「自由人」,其中一种手段,就是同「自由人」有婚姻关系——自然,还要收取相当数额的费用。
「文景,你这算是向我求婚么?」卡尔挑起我的下巴。
他的脸近在咫尺,似乎随时都要凑上来,那对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我不熟悉的光彩。
「我了解你对繁衍并不感兴趣。」我对他笑笑,推开他的手,从桌子上跳下来。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劲力之大,让我不由得皱了眉头。
「谁说我不感兴趣?」他将我拉回他的怀里,「文景,如果对象是你,我想我会很感兴趣。」
我对他的告白不置可否,毕竟,当年他对我做的一切,不会因为几句甜言蜜语就被抹杀的一干二净。
况且,现在的我,对他已经再没有那种感情。
也许,曾经我会以为,我对他而言,和别人有所不同,但最终,我也不过是他的一件使用起来极为方便的工具,就算这个「工具」报废,他也能将它做到最后的废物利用换取利益,真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商业头脑。
「文景,你再等等……」他在我后脑轻声呢喃,「我会娶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除掉一个人。」
我静静的等待下文。
「我需要除掉斯凡诺。韦德拉……」他说,「他现在已经变成我们身上的一根刺。」
明明只是他身上的刺,却用了「我们」……不过,若然他知道是我帮助这根刺插在他身上,他会有什麽表情。
「你不是有他谋杀父兄的证据?」他的双臂抱的太紧,我索性也放弃挣扎,靠在他的怀里。
卡尔无奈的笑笑:「可惜,在你不在这里的时候发生了一场火灾,那些资料全部付之一炬。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因为,连需要焚烧地点的地图,都是我给小韦德拉传过去的。
「需要我去?」若不是这个答案,想必他根本不会在我面前提到这件事。
果然,他点点头道:「凯西儿半个月前就被送过去,但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从她那里获得任何信息了。」
我继续懒懒的窝在他怀里:「你觉得我又能用什麽身份去接近他?」「帮他去掉他前面两大障碍的美人杀手,你觉得怎样?」卡尔在我身后笑道。
通常他这种带着算计的笑声之后,就会有人流血死亡。
这次也不会例外。
「你贸然送凯西儿过去,我要收拾的烂摊子实在太大。」我用指甲轻轻划过他的手臂,「她不过是个小嫩雏而已,你居然敢这样放心用她?」「她不是你亲自调教的么?」他放开我,笑道:「好了,你去准备准备,今晚我们就要去参加韦德拉的私人宴会。」
「邀请了谁?」
「只有我和你。」他答道。
我挑眉道:「为什么会有我?」
他吻吻我的唇:「因为他邀请的是卡尔。西泽金。怀特和他的女伴。」然后这位女伴会阴差阳错的以某种借口被留下来,成为韦德拉的玩物。
这种戏码,我并非未上演过。
「好的。」我笑着回答,「在此之前,我必须先去清洗一下,你也不想一个肮脏的女伴丢了你的脸吧。」
24暗涌
在浴缸里任温热的水冲刷着肌肤,我轻轻抚摸腹部。
这里有一个小生命,真是奇异的感觉。
当年瞳,是用怎样的心情对待她腹中的孩子呢?……虽然最后,那个孩子也未能真正看到这个世界。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抵达韦德拉的府邸。
果然是极为私人的邀请,小韦德拉目前居然就居住在他父兄丧命的地方,不知是他的刻意炫耀,还是别的什麽原因。
我挽着卡尔的手臂款款走入,身着黑色西装的老管家默默接过我的外套。
「韦德拉先生在里面等候怀特先生和夫人。」他欠身到。
随即一位同样装束的青年上前,示意我们跟他走。
小韦德拉对这里进行了修葺,和我熟悉的陈设,有少许不同。
环境很雅致,他正在修正一新的温室花房中等待我们。
不过短短几十天,这个温室中又充满了各类花朵,争奇斗艳,较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韦德拉正站在一座仿日式的小桥上,他面前是一张极其精致的圆桌,桌周围只有三张椅子,明显只邀请了我们两人。
我将手伸给他,他吻了吻我手上的戒指。
「我和维下个星期订婚。」卡尔微笑着解释道。
这个钻戒是他在出车门之前才为我戴上的,原来竟然是这个用途。
小韦德拉笑道:「那么要恭喜怀特先生了。」他别有意味的看了过来,我对他轻轻颔首。
其实不过是下午茶而已,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谈论着现今局势,我坐在一旁无聊的紧。
等会儿小韦德拉会邀请我们留下,然后卡尔会因故离开,但我却因为身体稍感不适而留在这里。
卡尔需要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小韦德拉,而对方则需要我自卡尔处盗出的另一批资料。
出了温室,我在院中无聊的走着,记得离主屋最远的地方有个废弃的囚室,只可惜我从来没有去过。
还未等我接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有人被关在里面。
这间屋子的外墙爬满了爬山虎,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挂在门口一颗生锈的铁钉上的钥匙。
他们居然这样粗枝大叶?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我寻觅了半晌,才在一个小角落发现锁眼。
我已经出来太久,不知那两个男人现在有没有在找我。
必须要快……
将钥匙插入之后,我静静等待那扇铁门开启。
本以为是年久失修的房子,会发出相当的噪声,但却出人意料的,它很轻灵的上升,没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伴随铁门的开启,里面露出一条通向地下的阶梯,呼吸声也愈发的响亮起来。
我拔出大腿内侧的银质小手枪,小心往下行进。
再度进入一扇门后,我发现空中挂着一个无手无脚的人形。
四条粗大的铁链分别连着一个巨大的铁钩,而每个铁钩都深深勾入她四条残肢之中。血液已经干涸,看来铁钩在她身上并非只呆了短短几天。
四肢的伤口都没有经过很好的处理,俨然已经发炎,近看之下,能隐隐看见蛆虫在流着液体的肉中翻滚。
她的眼睛被捆上,嘴里塞着口塞,身下全是新旧伤痕,而下身的两个洞口都填充着巨大的人造阳具,腹部涨的吓人。
那粗重的喘息,就是她发出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类似腐尸的气味。
那一头本如阳光碎片一般的金发,沾满了血污和尘土,肮脏不堪。
凯西儿。卢菲,在一年多以前,她还不叫这个名字。
那个脸上长着雀斑的红发女孩子,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
什麽时候开始,她眼中对我的敬仰变成恨意的?
「梅茜……」我上前,手指抚过她的头发,在她脑后解开了口塞的皮扣。
她夹杂着血丝的唾液伴着口塞的摘除流了下来。
可怜的孩子……就算现在得到救助,以后的日子也会身不如死。
「要我帮你解脱么?」我扯下遮住她眼睛的带子。
凯西儿勉强抬起头来,她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
「梅茜……好久没有……咳咳……人这么叫……我了……」她的声音沙哑低沉,每说一句话,都伴着嘶嘶的抽气声。
我擦去她脸上的污迹。
「要我帮你解脱么?」我再次问道。
铁链晃动了一阵,在这空旷的小屋中,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对不起……」她突然说道。
我挑挑眉。
「如果当初……不是我出卖了……咳咳……你们的话,也许……她就……不会死了。」她喘息着,脸上露出巨大的痛苦。
「他读取你脑中的资料了么?」卡尔在他们脑中安装的芯片,唯一的弊端就在于,其间含有大量的资料和待处理信息,如果被敌方获取,后果不堪设想。
她对我微微一笑,扯动嘴角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没有……他让我活着……见到你……这个……要是脑死亡……就会……自动销毁……」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来这就是小韦德拉所谓的「帮我复仇」……因为凯西儿是告密者。
「安息吧,宝贝。」我用枪指着她的额头。
她望着我,然后她笑了,一如当年那个红发小女孩刚被带到我面前时候那个纯洁无暇的笑容。
「Yes ,Master. 」
我扣动了扳机。
血和脑浆溅到我的脸上和身上,凯西儿的头沉了下去。
很快就会再见了,我的小女孩……
入口处突然传来缓缓的鼓掌声,清脆而响亮,一个人笑着说:「维,你杀人的时候总是美的不可方物。」
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小韦德拉。
「我以为你对韩文景比较有兴趣。」他从我手里将枪接了过去,我冷冷的望着他。
他笑:「是的,我是对韩文景比较有兴趣……我甚至看着他和男人做爱的影像自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说不出的令人恶心。
「你毁了她的芯片?」他话锋一转,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我取下左侧的祖母绿耳环交给他。
「他城堡的详细地图和他最后十四处原材料产地。你真要赶尽杀绝?」小韦德拉笑道:「是的,对付兰德瑞已经很麻烦了,我不能让他扯我的后腿。」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卡尔掌握了他杀死父兄的证据,他自然要防止夜长梦多。
但实际上,我给兰德瑞的信息终端上,包括所有详细的证据和过程。
按照法律,他起码要判两百年以上的徒刑且终生不能保释。
25事件
「卡尔走了?」乏力感突然涌上,我几乎站不住。
该死的排异反应……我明白为何它现在如此严重——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的脸色很不好,维。」小韦德拉扶住我:「我早就劝过你将身体换过来,我这里已经备好了你身体的克隆。」
「然后成为你的情人?」我很顺从的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我会考虑,但不是现在。」
他将我打横抱起,摇了摇头道:「如果不尽快,你的中枢神经因为免疫反应而衰竭,即使有身体也无法手术了。」
「我知道。但我现在还有个孩子。」我对他微笑,「我想等一等。」小韦德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两个月,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凯西儿的尸体被送了回去,作为「刺杀失败的刺客」,卡尔方面低调的处理了这件事。
看似风平浪静,但却暗潮汹涌。
他们之间的争斗,已经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我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待最后的一刻。
卡尔的原料基地相继被小韦德拉暗地里侵占,但他在股票市场上对韦德拉家族企业股高价买进后进行低价抛售,也造成了一点小小的混乱。
兰德瑞方面却比较低调,除了几次不大不小的暗杀,没有传来太多的消息。
卡尔几度找人送信让我结果了小韦德拉,我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但我将拍摄到的卡隆与小韦德拉接洽的照片传给了他。
两个月时间,并不算太长,我躲在小韦德拉的羽翼之下,卡尔的触角渐渐无法接近我。小韦德拉对我这个身体并没有太大兴趣,他有许多「韩文景」的偶人,如卡尔的瞳姬一般,可以任他泄欲。
看见他和「我」的人形性交,稍微的还是会觉得有些诡异。
身体因为排异反应而逐渐孱弱,但还没有到失去行动力的程度。
腹部稍稍有些隆起……我和卡尔的孩子,想象起来,真是件奇妙的事情。
然后是那一天,小韦德拉并未按时归来。
他偶尔会有应酬,所以我并没有觉得奇怪。
接下来,我却在新闻中看见他的身影。
由于涉嫌买凶谋杀自己的父兄,他已被逮捕,充足的证据让他不得保释。
韦德拉企业第二天的股票价格,在开盘两个小时之内就跌至跌停板。
卡尔看来也采取了行动……鱼死网破,这是他最后的王牌。
我将手上的药水一饮而尽。
如今是我回去的时候了。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我给卡尔打了电话,十五分钟之后,已有车到门口接我。
再过半个钟头,我已经站在他面前。
「卡隆我已经处决了。」他正在玩一根笔。
我点点头,坐到他面前的凳子上。
不能亲手杀死那个男人是有些可惜,但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和他硬对硬,难有胜算。
「可惜他并不知道我所有原产地的地址。」卡尔手中的笔突然断了,发出「咔嚓」一声。
「韦德拉让我换身体。」我并未直接回答他的疑惑,「我拒绝了。」「为什么?」他有些吃惊。
「排异反应……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孩子出生那一天。」最近乏力的时间越来越长,就像现在……
如果他要杀死我,只需要一只手就够了。
26现况
「文景?」卡尔大约也发现我脸色不好,急忙过来搀扶。
我闭上眼睛:「凯西儿是我亲手处决的。」
「我知道。」他说:「直接通过大脑命中延髓,是你一贯的手法。」「现在我没有力量替你杀任何人了。」我看着他紫罗兰色的眼睛,「也许等不到这个孩子正常降生,我就会死。」
「你再等等……」他抚摸着我的头发,眼睛里闪动着温柔,「我已经在为你培养你的克隆,只要再两个月时间就够了。」
是的,只要在两个月时间,这个孩子即使离开母体,也能在暖箱里生存。
虽然现在离体也不是不能培养,但我清楚卡尔在这方面陈旧的思想观念。
他不会让他的孩子在机械里成长,他将那样培育出来的个体一律视为低人一等的生化人。
但其实,我也需要这两个月时间。
「你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么?」我窝在他怀里问道。
「很期待,毕竟这是我和你的孩子。」他在我额上印下一吻。
过去他也并非没有这样温柔的对我,比起「瞳」而言,「韩文景」受到的青睐似乎更多。但韩文景始终不是女人,就这样说来,所以即使是温柔,他也给的相当有限。
我一直好奇他为什么没有为自己留下后代,记得过去他说过:时机未到。我不知道他所谓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难道就是现在?
我要知道的是,他爱我腹中的孩子,并且,若他也爱我,自然最好。
卡尔果然不再让我做任何事情,他组织了一流的医疗队伍随时待命,我就像个温室的花朵一般,被妥善的保护着。
但现在一切的境况依然不佳,韦德拉的案子并没有告一段落,他现在尚在拘留,他的企业却丝毫没有混乱,在最短时间内调整完成,并继续进行着各项工作。
现在暗斗已经转到明面,两大金融巨头的战争,我对它并不感兴趣。
我的身体一天天孱弱,但我的孩子……它渐渐的长大了。
即使再繁忙,卡尔也必每天来看我,他会陪着我入睡,有时会亲吻我的肚子,将耳朵贴在上面,听孩子的动静。
「他一出生,我就会让他成为这个世界的王子。」他这样说。
我怜悯的抚摸着他的脸,他瘦了,颧骨都凸显出来。
接下来,会发生更多事情。
有时候我会想到兰德瑞,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卡尔对外宣布了我们订婚的消息,大约将我们的婚期决定在五个月后,大概也就是我能足月分娩的时间。
我本人的备用身体已经准备好,如今一切似乎都围绕着我肚子里的孩子转动。
瞳也曾经有一个孩子,本来,受到这些待遇的,应该是他们,只可惜,那个孩子还未出生就被迫离开母体,然后被砍下头颅。
嗯,什麽都不用管了……卡尔永远不会想到,目前暗中操作韦氏财团的那个人,是我。
这是我和小韦德拉的约定,在他被捕的时候,他通过我们才知道的联络手段转达给我。
可惜,我清楚他杀人证据确凿,加上这件事似乎是兰德瑞负责,他想要逃出的机会算是相当渺茫。
27清算
时间过的很快,但变故往往也是如此。
在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卡尔接到了政府的调查令,似乎关于他暗杀集团的事情,终于曝光。
而两天前,小韦德拉的判决刚刚下达,和我想象的并没有相差几年。
不过以他的能耐,估计不会在监狱里沉默太久。
「文景,我们必须赶快离开。」卡尔难得出现如此忙乱的样子。
「这次的负责人是兰德瑞?」我大概猜到了,也只有那个人,能大面积动用军队的力量。
只是普通的武装警力,没有办法奈何我们。
「废奴力量居然乘这个机会想将我和韦德拉都剿灭……但我的势力分布并不只是在这个星球上,我想他们也清楚。」机器人收拾着必须物品,他将我从床上一把抱起。
「我们走吧。」他说。
「我还想要一件东西。」我搂住他的脖子,「当年我被你挑断手脚筋并阉割的那个录像。」
卡尔的身体明显有些僵硬,他立定后缓缓道:「你要那个做什麽?」我看着他笑:「只是想回顾一下过去……我在韦德拉家看过片段。」他沉默不语。
「只有你的电脑上有拷贝吧?」我问道,「如果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克服,我想我和你这辈子都会有芥蒂存在。你知道我喜欢重温……在重温中克服并遗忘。」在对飞行器下达延长一刻钟等待时间之后,我们重新来到他的书房。将我小心的放在地上后,卡尔开启电脑准备拷贝。
我趴伏在他身上看着他操作,然后,我将手指移向他的颈部。
我在手指里装的工具,大约超过他的想象,比如小指里,就有个十万伏的电击器。
当然我并没有使用过,因为只要使用一次,我的这根指头就会变成焦炭。
卡尔倒下的时候,他脸上写满了惊异。
我在第一时间为他补打了肌松剂。
「为什么,文景。」他问道,「我以为你……」「不为什么。」我笑着为自己也注射了一针强化剂,这药物至少能使我坚持到最后。
我缓缓走到他那堆刀剑藏品中,取下一柄日本的村正。
出鞘之后的刀锋,反射着妖异的光芒。
「你记得瞳肚子里的孩子么?」我用那柄刀划着他的身体,果然是吹发断毫的名品,他上身的衣服全部变成碎片,血沿着刀锋走过的痕迹涌出来。
「你是要为你的孩子报仇么?」他冷冷的望着我,俨然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的孩子?」我大笑着摇摇头,「瞳和我从来没有上过床,因为,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想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他没有回答。
「那是你的孩子。」我正色道,「瞳一直爱的人也是你,可惜你从来也没考虑过这个可能。」
「决定带瞳逃走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凯西儿的背叛,也许我们现在已经安然生活在某颗惑星……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去。」那次我杀了多少人?一百还是一百五十?我已经记不清楚,唯一留下的印象,只有视网膜上从始至终的红,血的鲜红。
28报复
卡尔脸上是难以描述的表情,他缓缓开口道:「那么你呢?你对我是什麽想法?」
我笑着将刀举起,舔了舔上面的血珠。
「我曾经爱过你,所以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工具。但你只爱你自己,对吧?」我将刀刃举过头顶,笑着对他说:「瞳几乎就是被你亲手杀死,还是用那么凄惨的方式……早在你杀死瞳和她的孩子,然后将我送给那个变态老头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刀刃没入他腹部的时候,他闷哼了一声。
我并不急于杀死他,时间还很充足,不是么?
不过十分钟,他就会因为失血而死,而我的表演,也将在这十分钟内完成。
我坐在椅上解开衣服,将它们一件件丢在脚下。
身体瘦了很多,腹部的隆起显得尤为明显。
我隔着自己的肌肤,抚摸着我的孩子。
「这是我、瞳和你的孩子,卡尔……」我拿起刀,缓缓插入自己的腹部。
「文景!你在做什麽?」他紫罗兰色的眼睛有些发蓝,我知道那是他激动的表现。
我没有回答他,村正不愧为妖刀,割开血肉竟然丝毫没有凝滞感。
很痛……但还没有达到我忍耐的极限……
划开了二十公分的口子之后,我将手探入腹腔之中。
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地狱……我全身都冒出冷汗,剧烈的疼痛和恶心感让我快要晕厥过去。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终于摸到了那颗小小的头颅,然后,我将它拽出我的身体。
这期间我不得不休息了两次。
「文景!你这个疯子!你在干什么?」卡尔完全不能动弹,他惊惧而焦急的呼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终于将那个孩子从身体里拉了出来。
这么小小的一点,和我的身体以脐带相连,他的四肢微微的抽动……多么奇妙的感觉?
有液体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来,这一刻,我突然有些后悔。
但已经回不去了。
不该出生的孩子和不该存在于这世上的我,只不过,我多偷了一年时间。
「对不起……」
我举起刀,割掉了孩子的头颅。
血喷洒到卡尔的身上,我听见他喊着:「不~~~~~~~!!!!!!」有爆炸声渐渐响起。
我们所在的这件书房,都隐约有些晃动。
它处在夹层,虽然三十厘米厚的合金会使它不受爆炸的影响,但我们两人都不可能撑到有人援助。
这些炸药,是小韦德拉给卡尔留下的「礼物」。
意识已经在渐渐离我远去,奇怪的是,这个时候,长久以来的执念,似乎变的不那么重要了。
「维,我好饿,好冷啊……嬷嬷他们为什么连你也一起处罚呢?偷吃面包的又不是你。」
「维,我们去看如你眼睛颜色一样的真实的天空吧……我只在画册上看过,不过我想它一定很美。」
「维,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杀人,怎么办?维?」「维,我想我是喜欢上主人了,可是……他不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他比较爱的人是你吧?」
「维,我们一定要离开么?」
「对不起……维……对不起……」
瞳的面孔不断在我眼前晃过,小时候的,第一次为男人拥抱之后的,第一次杀人之后的,成为成熟冷静杀手之后的,我们狼狈逃亡时的,还有……最后被残酷杀死时的……
我的瞳,我体会了你所体会的痛苦,现在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尾声
「维,你会不会冷?」兰德瑞将我抱到轮椅上后,关切的问道。
清晨的空气是有些清冷,不过他早给我披上厚厚的裘皮,我想再这样穿下去,我就会变成个球。
我摇摇头:「推我出去吧,难得今天天气不错。」卡尔没有死,但在爆炸时他伤了头部,如今正躺在圣玛丽亚医院的加护病房,也许将一辈子躺在那里。
我要夺走他重视的一切,所以在他几乎失去所有的最后一刻,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孩子被杀,一如我看见瞳和她的宝宝被残害一样。
这种眼看着发生却又无能为力的情感,只想让他也能体会一次。
但复仇并不如想象中那样愉快,同样的痛苦,也侵蚀了我的心脏。
我本来是想和他同归于尽的。
最后我终于没有死去,因为在最后一刻,兰德瑞带人破门而入。
我犹记得他将我抱在怀里,紧紧的。
然后他说:维,失去报仇的目标,你就失去活下去的支持,但,既然你已经放弃这条生命,那么可不可以将它施舍给我?
他怀里那种温暖,似乎缓和了我身体冰冷的速度。
我竟然觉得无比安心。
所以鬼使神差的,我点了点头。
兰德瑞立刻将我带上航空器,上面有全套抢救设施。
几个小时之后,数位世界顶尖脑外科专家再次为我施行了更换中枢神经系统的手术。
我恢复了我原来的身体,但因为之前排异反应的损害,中枢无法对腿部运动器进行支配。
兰德瑞似乎毫不在意,即使我现在不再是那个美艳动人的维,他依然体贴的陪在我的身边。
他推着我缓缓沿着湖边行走。
碧空如洗,湖面和天空相映,都透出一种清朗的蓝色。远处的雪山看上去格外清晰,终年积雪的山脉描绘出各种奇异的图样。地上没有雪,因为季节的缘故,只有些枯黄的草,草上还凝结着一层霜。我们呼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维。」兰德瑞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停了下来,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湖面,风景极佳。
我看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你知道么?你眼睛的颜色和这片天空很想。」他半跪在我面前,目光直直的望着我。
很久以前,瞳也这么说过……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直到那天,你眼里流露出的刚毅和坚决,从来也没有改变过。」
我微笑的摇摇头:「不,遇到你的时候,我犹豫过。」他将吻印在我的眼睑上:「维,我想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惊异的望着他。
虽然现在并非不允许同性结婚,但……在他的地位,娶一个有案底的残疾,听上去实在太像个玩笑。
「你不在乎?」我歪着头看他。
他依然是一脸温柔,但看上去却有点紧张:「我的身体可以说是半个生化人,一样是社会底层。」
我笑着敲他的肩膀:「你开什麽玩笑,奴隶制度不是已经取消了么?」他皱眉道:「虽然内阁是通过了这个议案,但要在全国实行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好吧。」我捧着他的头,啃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愣愣的看着我,半晌没回过神来。
「接下来你就等着被舆论轰炸吧。」我笑。「傻瓜。」兰德瑞一把将我抱住,他将头埋在我的胸口。
「维,谢谢你。」他说。
我抬头看着那一片青空。
如梦幻般纯净的蓝色。
字数:138265字
(完)